出來,可誰知帶上了哭腔,反而像撒嬌。

張闌鈺更氣了。

這下子眼淚像是刹不住閘,張闌鈺頓時不管不顧,破罐子破摔了:“你、嗝,怎麼可以,這、這麼對我!”

便哭便擦眼淚,腦子停止了思考,隻憑本能開口,也不知道自己嘴裏都說了什麼:“你查我幹什麼?”

嗚嗚咽咽哭著打了幾個嗝,淚眼朦朧,對著眼前的人體輪廓推了一下:“為什麼查我?我要……休夫!”

張闌鈺哇的一聲哭的更猛了,蹲到地上抱頭痛哭。

“我不管,我要休夫嗚嗚……”

蒼冥陪著他一塊兒蹲下來,輕輕撫摸著張闌鈺的頭頂,極溫柔地說道:“乖,不哭了,是我不好,隻是……”

他抱起張闌鈺:“休夫這等話可不能說。”

張闌鈺頓時在他懷裏張牙舞爪:“為什麼不能說?我就要說!就要說!休夫休夫休夫休夫……唔!”

蒼冥狠狠吻住了張闌鈺的唇,讓他說不出話來,喉嚨裏隻能徒勞無功地發出不明的聲音。

張闌鈺胸口裏堵著一團氣,窒息憋悶的感覺讓他難受極了。

他也不反抗了,反手抱住蒼冥的腰,等他放開自己後,瞪著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你到底什麼意思?”

蒼冥把張闌鈺放在床上,手指輕攏他散落下來的亂發:“別哭了,我隻是不得不這樣做,如果讓你生氣了,你也查查我,補回來,好不好?”

張闌鈺的氣沒消,反而漲的更猛烈了:“補回來?”

冷笑一聲,嘶吼出聲:“滾!”

蒼冥收回的手在半空中一僵:“我……”

“我不想聽你說話!”

蒼冥垂眸,神色黯淡,自顧自說道:“我是天聖教教主,身上背負著聖教千萬弟子的性命,走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再小心,若是有一個差池,或許就不僅僅是幾條人命那麼簡單……”

張闌鈺說著不聽,但蒼冥真正說起來的時候,卻是支棱起耳朵聽得很認真,雖然臉上依舊擺著冷硬的麵孔,裝出了“我才不聽你辯解”的模樣。

“你我相遇,及至之後的發展,都太過巧合和不合理,所以……我哪怕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對我無害,但我也必須查一查你的背景,我既然擔負起了一派教主的職責,便必須為此付出相應的犧牲。”

張闌鈺幽幽說道:“我就是你用來犧牲的?”

蒼冥接得特別快:“不是!”

張闌鈺冷笑:“那萬一有一天,我和你那些聖教弟子放在一處,不是他們死,就是我活,你怎麼選?”

蒼冥剛張開嘴,張闌鈺不給他機會,冷冰冰地迅速接著說道:“哦!你得擔負起職責,我哪裏能用那千萬人的性命重要呢,當時是選擇……”

“阿鈺!”蒼冥捂住他的嘴,對著他的眼睛,神情嚴肅而凝重,“沒有什麼比你的性命還重要,包括我。”

張闌鈺皺眉。

蒼冥手上的力道沒鬆,語速加快:“不可能有那麼一天,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即便拚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下你。”

張闌鈺呆愣片刻,扒拉著蒼冥的手拉下來。

此刻格外安靜,過了會兒,張闌鈺撇開頭:“我……我才不信。”

頓了下,他問:“那萬一你查到我就是對你圖謀不軌呢?你要怎麼處置我?”

蒼冥這次反而笑了:“那就罰你再娶我一次。”

張闌鈺茫然扭頭抬眼看過來:“……啊?”

蒼冥拿出一方帕子,給張闌鈺擦拭臉上未幹的淚痕:“因為你對我圖謀不軌啊,你娶我之時誰知是否帶著其他心思,畢竟我那時癡傻的可愛,什麼都不懂,對不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