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習慣占據主動。憋就憋唄,誰怕誰啊。
兩人之間就是如此默契,霍執瀟明白了丁以楠想要較勁的意→
霍執瀟去附近買來了早餐,丁以楠在房間裏收拾行李。
兩人退了房,又給劉支書打了聲招呼後,開車從三陽村返回了市裏。隻不過這一次霍執瀟是司機,丁以楠成了休息的那一個。
越野車緩緩駛離主幹道,拐進通往兩人小區的岔路。丁以楠的小區更靠近主幹道,他已經做好了解開安全帶的準備,然而霍執瀟絲毫沒有鬆油門的意思,徑直把車開過了他的小區門口。
“你去哪兒?”丁以楠看看窗外,又看看霍執瀟,提醒道,“我家已經到了。”
“去我家。”霍執瀟看著前方道。
“去你家幹什麼?”丁以楠奇怪地問,“今天下午不是休假嗎?”
霍執瀟沒有立即回答,他專心把車拐過了一個十字路口,這才緩緩收回視線,看著丁以楠問:“你家有人照顧你嗎?”
丁以楠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霍執瀟的意思,他壓抑住內心的震驚,向霍執瀟確認道:“你,要照顧,我?”
“嗯。”霍執瀟輕輕地應了一聲。
簡直見鬼了。
丁以楠發現眼前的霍執瀟愈發陌生,已經無法單純定義為他印象中那個難伺候的上司。一方麵,他當然不介意有人在自己行動不便時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但另一方麵,他總覺得霍執瀟會把他照顧得越來越糟糕,紅花油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你其實不用這樣。”丁以楠婉拒道,“我隻是你的助理。”
在丁以楠的認知當中,就沒見過哪個老板照顧自己助理的生活。非要說的話,比起親力親為,他更希望霍執瀟象征性地給他一些醫藥費,畢竟這樣才像個老板應有的所作所為。
霍執瀟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不痛不癢地瞥了丁以楠一眼,問:“你現在還覺得你‘隻是’我的助理嗎?”
丁以楠聞言一時語塞,略微有些發怔。
霍執瀟強調了“隻是”兩個字,就如之前,兩人從町本酒吧回來,丁以楠對霍執瀟強調的那樣,連台詞都沒有改變。
但這次跟上次不一樣的是,丁以楠很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動搖,他竟沒法理直氣壯地回霍執瀟一句“沒錯”。
明明想要遠離,反而越走越近,連丁以楠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趁著霍執瀟搬運行李的空當,丁以楠坐在沙發上,打開外賣軟件問:“中午點外賣嗎?”
霍執瀟從臥室中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道:“我做吧。”
丁以楠差點沒驚掉下巴,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霍執瀟問:“你會做飯?”
“不會。”霍執瀟道,“應該不難吧。”
如果把做飯的標準定義為吃了沒病,那的確不難。但若是想要做得好吃,那可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太子爺能輕易辦到的。
保鮮冰箱裏存放著不少肉類和蔬菜,丁以楠實在不放心,在霍執瀟踏入廚房的那一刻,他就像個尾巴一樣,瘸著腿跟在霍執瀟身邊。
“肉不好處理,而且很費時。”
“茄子很難掌控油溫,不適合新手入門。”
“炒這個得勾芡,對你來說不友好。”
霍執瀟每拿起一樣東西,丁以楠就會發表意見。他倒不是喜歡指點江山,隻是霍執瀟家的廚房一直是他的地盤,現在霍執瀟突然收回領地,他一時間還有點難以放手。
“丁以楠。”霍執瀟皺著眉頭關上冰箱門,“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呃。”丁以楠抿了抿嘴唇,及時止住了話頭。他忽然意識到他在旁邊指點霍執瀟做事的行為就跟霍勳沒什麼兩樣,也難怪霍執瀟會覺得不高興。
“抱歉,我不說了。不過,”丁以楠從抽屜中隨手拿出了一條兔子圍裙,遞給霍執瀟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