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石臻沒動,還張開懷抱。
高颺倒是想動,可手機“吱裏哇啦”地唱歌,還連唱帶抖,根本就是和高颺唱反調,給他找不痛快。
“接接接。”高颺拿起手機,扔到石臻肚子上。
也虧得石臻手快接住,否則極有可能給它砸穿了。“簡張章?”石臻看著手機,有些奇怪,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可談的。
“接來聽聽。”高颺有氣無力地窩在不遠處。
石臻起身,接了電話,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茶幾上,順勢拖過高颺,抱到進懷裏,低頭就吻上去。
“石臻,我收到個消息,”簡張章那頭說:“高韻律一直瞞著的那個人找到了,一個化名王枝的男人,在前段時間那個爆雷的同鷹保險金融公司上班。現在這人在罪案局審著呢,據說原名叫莊浩。”
啵!兩人剛還互相討呼吸呢,聽見王枝、莊浩,竟同時鬆口。相對無言,默默看一眼之間的銀絲,彼此給了個嫌棄的白眼。
“你在聽嗎?”簡張章在那頭問。
“在聽。”石臻穩了穩浮躁的情緒,然後說:“他和高韻律是什麼關係?”
“秘密戀人唄。”簡張章頗為惋惜地說:“高韻律拿走的錢,全都是買了同鷹的理財產品,為莊浩衝業績。一出事,莊浩就辭職遁形了,高韻律又全都瞞了,所以始終查不出來。”
石臻奇怪道:“這次怎麼查出來的?”
簡張章回答:“哦,這倒是多虧了她妹妹。”
石臻問:“怎麼說?”
簡張章笑說:“高韻律從她姐的床墊下找到一份還沒來得及生效的同鷹合同,你知道金額多少?200多萬!簽名的是個叫王枝的。”
“哼。”石臻挑眉冷哼,心想,果然,回去細細翻查,還是會有發現的。
簡張章有些不解地說:“他爸也怪,一聽王枝,又聽到莊浩,這兩名字突然就火了,直接電話委托我,讓查關於他女兒和這個業務經理的所有買賣合同,”
石臻聽簡張章說完,也沒什麼表情,隻問:“你查到了什麼?”
“全部查實。”簡張章如實說:“我用王枝反查他在同鷹的合同買賣,通過賬戶查準了2000多萬的交易,都是從高韻律的賬戶裏打給同鷹的。再一深挖,嘿,他們的確是有一層特殊的戀人關係,唉,你說氣人不氣人?養那麼大的女兒被渣男騙。”
“事情總算也水落石出了。”石臻笑說。
“知道王枝是莊浩假扮的,高勁力似乎快氣瘋了。”簡張章在那頭說的唾液橫飛:“不過也的確氣人,那個王浩都快五十了,高韻律才26,簡直了,喪心病狂。”
石臻說:“是啊。變態。”
“聽說王浩會被判的很重,他以後的牢獄之日是不會舒服了,”簡張章意味深長地說:“聽說他今天摔破了頭,這隻是個開始,以後破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呢。”
石臻冷笑,隻說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有理。”簡張章哈哈笑:“好了,就說這些,有空出來喝茶。拜拜。”
石臻回:“拜拜。”
“高韻律的男友竟然是莊浩。”高颺聽完有些吃驚。
石臻冷笑說:“莊浩是當年搞走錢佩蘭的委托人之一。雖然高勁力沒有實際參加終極盛宴,隻是委派厲害的操控師駐場,但是對於莊浩和王枝之間的關聯,應該從各種消息和新聞中已然了解一二。自己的女兒被這麼個渣男毀了,論哪個父親都要氣死的。”
“是。”高颺點點頭:“看來‘觸物複刻’的暗示沒錯,那的確是一間騙子公司,隻是不是賣古玩字畫,是賣理財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