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都這麼覺得,雖然沒對大貓說過。

於是伊集院給他念了首詩。

慈郎聽著耳熟,他不愛讀詩,那就很可能是高杉晉作的詩了,一問果然是。

“是他臨終前寫的,”伊集院給他補充創作背景。

慈郎張開嘴,就近對著伊集院的肩膀就是一口。

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伊集院提到的那句詩,似乎也是高杉的絕作。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絕作啊……

慈郎鬆口,在牙印上舔舔:“那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伊集院眉心微挑,問:“聽完再咬一口?”

慈郎反問:“不行嗎?”

那有什麼不行。

伊集院平靜解釋:“這首詩,是他病重臥床,一隻林鶯連著數日飛到簷前陪伴他,所以他寫來贈給這隻林鶯,他對林鶯說,我素來是個為人間所不容的人,故交斥責我詭計多端,同族責怪我放肆任性,連故交和同族都容忍不了我,你怎麼對我如此親厚,竟日日飛來相伴?我死後,你不要留戀我這枯死的梅樹,去水草相交的溪畔棲居吧。若不是在這種境況相遇,我真想為你執鞭牽馬,寒香澹月般伴你度過一生。”

慈郎張開嘴,想了想,沒有咬,低聲說:“最後一句,再念一遍。”

“‘寒香澹月我所欲,為君執鞭了生涯。’”

慈郎就著靠在伊集院肩頭的姿勢,親了下伊集院的側頸:“是首好詩呢。”

“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果然還是不要再說絕作了,”慈郎又親了一下他的大貓,給出一個提議,“我來親你吧。”

伊集院失笑,用那犯規的聲音故意問:“隻是親嗎?”

慈郎貼著伊集院的唇,大狗狗似的漂亮眼睛看著伊集院,耳朵又紅了起來,輕聲答:“那,其他也是可以的啊……”

他們親吻起來,有時輕,有時重。

卻不著急下一步。

因為還有一生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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