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紀憶是少有笑臉的,紀憶犯了錯,他總是嚴苛多於教育。如同紀憶這次自己爬台階,紀北臨很少會去幫紀憶的忙,更多的時候是讓紀憶一個人費勁。
小孩子被春雨逗得咯咯笑,笑聲從下麵傳上來。
紀北臨垂下眼看著溫蹊,“可我屬下都是這般教孩子。”紀北臨掌管六部,六部尚書皆是嚴肅古板的老古董,教導孩子推崇的一向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紀北臨便也這樣教孩子,好在還不至於動手打紀憶。
溫蹊抬頭看著他,“那你為什麼不學謝囂呢?你看謝囂待孩子多溫和。”
“謝囂家的是個姑娘。”
王婉兒頭胎生了個姑娘,謝府上下並未因王婉兒未生男孩而不滿,倒是都將孩子好生寵著。尤其是謝囂,活脫脫的女兒奴,自打有了女兒,狐朋狗友與他是徹底絕了跡,每日從府衙出來便是直奔府中陪女兒。
“哦,你是怪我沒給你生個女兒?”溫蹊臉一板。
“沒有。”紀北臨立刻搖頭。他於有無子嗣一事並不上心,他自出生便無父無母,無名無姓,也沒有為了家族傳承香火的必要。孩子於他,起初隻是他與溫蹊之間的聯係,如今是一個與他爭溫蹊的時間與空間的敵人。
早知道孩子會奪走溫蹊的注意力,紀北臨絕對不會讓溫蹊生孩子,何況懷胎本就是對溫蹊的折磨。
可如今他與溫蹊的的確確是有了一個孩子。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一個父親。”紀北臨道。
溫蹊有些不忍。紀北臨沒有父親,沒有人告訴他父親該是一個怎麼樣的角色,他也隻能從身邊的人身上一點一點地學。
“總之你不要待他如此嚴格,你得同他多笑一笑,別讓他怕你。”
“知道了。”紀北臨牽著她的手往山下走,“你若是親他一下後親我兩下,我便待他好一些。”
“紀北臨!”
紀北臨忽然停下步子,彎著腰粗喘了一口氣,原本氣的跳腳的溫蹊立刻緊張地攥住他的手,“怎麼了?又疼了?”
紀北臨雖被呂大夫救了回來,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舊疾添新傷,到底是落下了病根,偶爾背上便會發痛。
“怎麼了?紀北臨你說話啊!”溫蹊湊近了仔細觀察他的神情。
紀北臨長臂一攬,將人攬入懷中,俯身同她唇齒交纏,良久才罷休。紀北臨退出來,親昵地吻著溫蹊的唇角,“疼,要夫人親一下才能好。”
溫蹊有些脫力,靠著紀北臨才能站著。紀北臨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拿傘,麵對溫蹊毫無威懾力的一瞪,勾了勾唇角,“青石板濕滑,我背你下去?”
“會不會碰到你的傷口?”溫蹊皺眉。□思□兔□在□線□閱□讀□
“期期是說你昨夜撓的那幾道?”紀北臨微一挑眉,趁溫蹊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將傘放在她手中,轉身在她麵前蹲下。
很快背上一重。
溫蹊環著紀北臨的脖子,紀北臨雙手抄在她腿彎處站起來往山下走。
“為了增進你和紀憶之間的感情,你今晚就去陪兒子睡吧。”
“……期期。”
“明晚也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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