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田莊,不能日日去給老夫人請安,是四娘內疚之事,姐姐雖是客,但每日都能陪在老夫人身邊,四娘甚是羨慕!”周萋畫平平說道。
周萋畫這話一出,春果心中連連拍手叫好,聽見沒,衛琳緗,別來指手畫腳,你在侯府是個客人,別總擺出一副主子的模樣。
春果都能聽出周萋畫話中話,衛琳緗自然也明白,她抿著嘴,努力壓製著情緒,好你個周四娘,一別三日,真當刮目相看啊!
雖然心中被堵得難受,衛琳緗卻麵不更色,“妹妹別這麼說,都是自家姐妹,你安心在田莊修養,無需掛念太多!”你管我是外親不外親,反正你周萋畫是回不了侯府的,你就老老實實給呆在這!
周萋畫靜靜地對視著衛琳緗,看似平靜的眼眸下卻早已暗流洶湧,衛琳緗被周萋畫盯得難受,腦袋一懵,竟不由地低下頭,垂眸看自己腳尖。
這一看不要緊,她的腳下正好是昨晚打鬥中砍出的刀痕。
衛琳緗盯著這長約八寸的痕跡,猛然抬頭,環顧四周,牆壁上也有痕跡,窗欞上也有,衛琳緗的嘴角噙起詭異的微笑。
周萋畫在衛琳緗環顧四周時,就已經意識到她察覺到了這裏曾發生過打鬥,她想著必須找話題轉移衛琳緗的視線,卻為時已晚,衛琳緗的目光已經透過稀疏的竹簾,她的眼睛忽然放亮。
順著衛琳緗的目光看去,周萋畫看到了自己剛剛收拾到方凳上的飯盤內的兩隻碗上,若要說的再確切些,衛琳緗的目光是碗旁的兩雙竹筷。
周萋畫隱隱心痛,大感不妙。
衛琳緗的眼中泛著閃亮的光芒,她自然把另一雙竹筷與外院外拿雜亂的馬蹄印聯係在了一起,房內還有其他人,而且既有可能是個男人!
她心中的欣喜簡直無法言表,若周萋畫真做出這等不齒之事,那她與董庸的婚事,自然會作罷!
衛琳緗不再說話,而是直接挑開了竹簾,徑直進了內房,“妹妹不是向來不喜歡喜歡這竹簾,怎麼今日竟然拉下了竹簾……哎呦,妹妹竟然在內房裏吃飯!”
衛琳緗故作大驚小怪地叫道,她彎下腰,拿起兩雙竹筷,“妹妹怎麼用兩雙竹筷呢?難不成這房內還有其他人!”
衛琳緗的眸光繼續掃視著房內,看向那圍著青紗帳的床榻,眼眸微微下轉,“妹妹,那是什麼!”
周萋畫順著衛琳緗所指看去,清楚地看到床榻下赫然放著秦簡的長靴。
心髒驟然停歇了好幾拍,竟然忘記把秦簡的鞋子藏起來,周萋畫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衛琳緗見周萋畫略顯僵硬的表情,想也不想,直接拉開了青紗帳,周萋畫抿一下嘴唇,將臉側到一邊。
她還沒有想好如何麵對,秦簡的軟劍滑在衛琳緗喉嚨上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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