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
手指做了最後一次轉動,完整的一麵呈現出來。
而時間才走了兩分多鍾。
肖四方整個人都傻了,不可能啊,作為數理化小天才,她怎麼會輸給一個古文書籍不離手的人呢!
“我輸了……”
真的輸了。
肖四方大受打擊,嘴角都下垂了,苦澀萬分。
岑薄收起魔方,笑眯眯道:“那就願賭服輸,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
刻意的停頓令肖四方的心跳都隨之停止了。
“背著我繞這裏走一圈吧。”
不自覺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一口長氣慢慢吐出。
肖四方起身一拍胸口,一點兒不遲疑地在他麵前蹲下,背著他。
“來吧!我可以背著你走兩圈!”
這點小事,還要賭出來麼,隨時可以的呀。
岑薄看著她紮在腦後的小揪揪,伸手擼了一把,便也不客氣地趴了上去。
肖四方起身,一開始走得健步如飛,直到一個下巴抵上頸窩,微涼的臉和溫和的呼吸都緊緊地貼在她的臉頰上。
一分心,腳步就不可控製地慢了下來。
岑薄懶懶地蹭著她的臉和耳朵,不停使壞。
這令人匪夷所思的惡趣味!
肖四方忍了。
沒辦法,誰讓他長得好看,又香噴噴的呢。
走了大半圈後,背上的人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四方。”
她疑惑:“嗯?”
“其實我剛才作弊了。”
“啊?!”
岑薄語氣悠遠,“我已經玩過這個魔方了,提前看了一些教程和公式。”
居然還有這種事!
“所以剛才算你贏,你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
心情忽上忽下的肖四方:“……真的?”
“嗯。”
肖四方腦海中天人交戰,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順從自己的內心,把當初生院那個人的請求說了出來。
“你願意回到生院繼續做研究嗎?”說完後她又趕緊鄭重地補充,“你不願意也可以的。”
岑薄用下巴磨了磨她的頸窩,“所以你這段時間偶爾看著我欲言又止,就是為了這件事?”
原來被他看出來了。
肖四方幹笑一聲,語氣很認真:“站在我的角度,我是覺得你徹底脫離生院了很可惜,你那麼厲害,做出了那麼多嚇人的成果,應該越走越高的。但你要是像現在這樣就很快樂很滿足了的話,那我也覺得很好,人生在世,快樂和滿足最重要嘛。”
岑薄很久都沒有說話。
肖四方也不催他,繼續背著他朝前走。
這個總是屹立在前方的人其實一點也不重,他要是不願意走了,她可以一直背著他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