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很天真地回道:“快點回來哦,我哥哥上來了。”
回來?如果回來估計會被扁成豬頭吧?我腦袋被驢踢了才回來呢!
我低著頭從樓梯上匆匆而過,隱隱看見有個穿白衣的少年從我身邊走過。
這個就是周可可的哥哥吧?
聽說穿白衣的男人都很帥,我那個無比自戀的弟弟就特地去訂做了一套,還天天穿出去泡純情的小丫頭。想想周可可的哥哥應該和我弟弟是一路貨色吧?於是我很鄙夷地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然後像偷了腥的貓一樣迅速逃離現場。
拐進葫蘆巷,遠遠看見雲憶塵那廝穿著他那華麗麗的白衣對我一臉燦爛的笑。最可恨的是他手裏還拿著讓我“欲罷不能”的雞腿。
想著差點就能騙到手的“滿漢全席”,我突然怒火攻心,便作“餓虎撲羊”狀去搶我親愛的雞腿。
事實證明,雲憶塵果然不是什麼好鳥,他在我的手碰到雞腿的前一秒把雞腿送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很得意地對我笑。
我渾身上下的暴力細胞終於被他激怒了,抄起掃把就要跟他拚命,他也很配合地拾起腳邊的木棍撲過來迎戰。
原來是有備而來啊!我們一來一往打的不亦樂乎。不過這個時候有個身影飄來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
我還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當頭打了一棍子。
“啊!”“嗚!”
我一屁股摔在地上,可憐地揉腦袋。雲憶塵坐在我對麵,也是抱頭痛呼。
“你們2個,一天到晚打架,把師傅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
嚴厲,卻不容質疑的聲音。我抬頭看見師傅拿著晾衣服的竹竿,怒氣衝衝地看著我們。
“罰你們2個不許吃晚飯,明天早上之前不許回來,不然打斷你們的腿。”師傅把竹竿一扔,轉身就走。
“那……我們睡哪裏?”
“大街!”
“砰!”門關了,我和雲憶塵麵麵相覷。
“都是你的錯,現在好了,沒有飯吃,還沒有地方住了,怎麼辦?”我一臉苦惱的樣子看著他。
“哼,這點小挫折就把無敵的路小北打倒了?”雲憶塵拍拍屁股站起來,“剛才跟我打架的氣勢呢?”
“我餓了……”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弟弟,我真餓了……”
我看見雲憶塵的臉上落下三條黑線,還是加粗版本的。他泄了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無奈地說:“好啦,我帶你去吃飯。”
計劃成功!對於雲憶塵來說,路小北的“可憐”是他從小到大最招架不住的事情之一。唉~誰讓他小我38天出生呢?隻能“委身”當我的弟弟了。
要說眾師兄弟裏,我們是最親的。打家劫舍都一起上,這讓師傅很是頭疼。不過師傅更頭疼的是我們老為一隻雞腿打破頭,所以剛才的“處罰”也讓我和雲憶塵很習慣了。不過接下來的飯錢和房錢都是他一手包辦的,他總是憤憤不平地說:“你也就隻有這一點像女孩子。”
至於我們的師傅,那可是個神仙樣的人物。師傅長的很好看,不揍我們的時候都笑得很溫柔,像畫裏走出來似的,讓人感覺很不真實。我們都不知道師傅從哪裏來,也不知道師傅的名字。師傅收養的徒弟大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他教我們武功和生存之道,然後到一定的時間送我們走。在師傅眼裏,18歲即成人,也是送我們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