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沈坻心裏瞬間不平衡起來。
憑什麼一家人的合照裏沒有他?
於是,付沚例行擦相框的時候發現——
她和沈可居在首都廣場留下的那張合照前,有一張從一寸照片上裁下來的人,別在相框上。
這個人,就是沈坻。
她和沈可居年年坐火車去首都的約定停止在她懷孕的那個冬天,已經好幾年沒去了。
付沚叫沈可居過來看這張照片。
沈可居吻了吻她,道:“今年,咱們一家三口去趟首都吧。”
“再拍張新照片。”
“一言為定。”
又是一年一月一日,這一次和往年不一樣。到首都的不再隻是沈可居和付沚,還有一個六歲的小男孩。
沈可居和付沚帶他看一月一日的升旗儀式,帶他去了故宮,去了國博。
元旦這天的國博,一如既往人很多。
他們又一次站在陶範前,付沚想起沈可居當年和她說的:
“文物也又老了一歲。”
這周圍人很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付沚問他:“你說,究竟是百來年的人在看文物,還是幾千年的文物在看人呢?”
“看客走了一群一群,”沈可居握著沈坻的手,付沚和沈坻都看向他:“唯古物聽得喧囂,守得冷寂,千古垂今,坐看秋月春風。”
聽到自己熟悉的句子,小沈坻自然不放過表現自己的機會,裝成個小大人兒,看似深沉地道了句:“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付沚和沈可居相視一笑,不知道將來哪個小姑娘,能降住這小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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