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左邊第一排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前排那個坐輪椅的女人身上,她的麵容依舊美麗,絲毫不輸盛裝打扮的新娘,隻不過雙眼無神,即使穿著華麗漂亮的禮服,也遮不住一身灰敗氣息。
“就她這樣的毒婦,不配得到幸福。”
“她也算罪有應得,又殘又傻,也就阮總善良,還留著她。”
“那是她活該!”
林長鯨將捧花放在阮棉腿上,笑道眼睛彎彎的,無比純真,“姐姐,謝謝你呀,希望你也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已經站在了人生巔峰,此刻內心說不出的暢快。
所有欺辱過她的人,都已經被她踩在了腳下。
阮棉眨了一下眼睛,空洞死寂的眼神像突然被注入了靈力,緩緩變得澄澈、清明,她抬起原本動彈不得的手,拿起捧花靠近鼻尖,緩緩抬起雙眼,直直地對上林長鯨得意的視線,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不用客氣,我的好妹妹。”
在這一刻,林長鯨死死地睜大眼睛,心髒幾欲停止跳動,她忍不住後退,指尖劇烈地顫唞,“你——”
阮棉緩緩地從輪椅上站起來,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步步逼近,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猶如一道催命符。
林長鯨滿臉驚駭,仿佛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是地獄爬出來的索命鬼,她突然發瘋似的大叫:“係統!係統!現在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那藥萬無一失嗎!她怎麼回事!”
她尖銳驚恐的聲音傳到了在場的每一位賓客耳中,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新娘子突然跟發了瘋一樣大吼大叫,隻覺得她的模樣格外醜陋。
被呼喚的係統從林長鯨身體裏分離出來,這是一隻純黑色的貓,它的身體迅速膨脹成一團黑色的瘴氣,急劇朝阮棉攻擊。
“不自量力。”阮棉微微眯眼,抬手,一團白光包圍了偌大的黑團,“嘭”地一聲,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全都消失不見。
阮棉接過飄落的一根毛發,看來將這東西捏成貓的模樣,處理的時候是會心軟。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林長鯨的牙齒都在打顫,她一步步後退,隱藏在寬大裙擺底下的雙腿直發軟,全身已經被巨大的恐慌淹沒。
阮棉淡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害怕什麼?剛剛還不是挺得意的?”
林長鯨求助的目光頭向人群,“求求你們,救救……”
話未說完,一道白光自阮棉手中飛出,狠狠地刺穿她的腳踝。
“啊!”
林長鯨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臉上血色霎時褪去,冷汗淋漓,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記白刀刺穿了右腳踝,緊接著雙手手腕,沒有任何傷口血液,卻比淩遲還讓人痛苦。
林長鯨躺在在地上,渾身抖得更篩糠一樣,上下牙齒狠狠地打顫,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令她恨不得當場撞牆死去,然而全身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她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目眥欲裂,胸膛劇烈地起伏,這一刻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渾身發軟。
此刻,她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一切都太順利了,阮棉沒有絲毫反抗,順利得讓人不可思議。
“求求您,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豆大的淚珠順著眼眶滑落,她哀求的目光望站著猶如神祇一般的女人身上,語氣卑微到了塵埃裏。
阮棉目光淡漠,指尖凝聚了一股力量,蓄勢待發,“以□□義,詛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光猶如一把利刃刺穿林長鯨的胸膛,她瞳孔緊縮,一瞬間遭遇巨大的痛苦,渾身劇烈地抽搐,最後嘴角流出一抹鮮血,暈了過去。
一切歸於平靜。
在場的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阮棉清除了記憶,昏了過去。
除了沈清臣。
他站在原地,似乎有些怔愣。
阮棉朝他走過去,在他麵前站定,伸出一隻手。
沈清臣後退了一步。
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阮棉目光微動,“怕我?”
沈清臣搖搖頭,頓了下,又緩緩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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