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君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天佑,其實我跟你的關係,太子已經知道了。”她看柳天佑不解的望著她,又細細的解釋起來。

“進京後,太子見我還是獨身一人,便要做主給我賜婚,我沒辦法,隻好把跟你的事說了出來,但我女兒身的身份沒說。我跟他說:‘隻要太子願意成全臣,臣願意駐守溪陽鎮一輩子。’ 後來,朝廷商議誰來蒙山郡抗敵時,太子便舉薦了我。

天佑,我跟你的關係被大家知道,別人最多在背後笑話幾句,但我們卻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用像以前一樣偷偷摸摸的。天佑,我想要光明正大的與你在一起一輩子,哪怕這一輩子隻能在這邊境戍守,再無任何升遷的可能,我也想要光明正大的跟在一處。”

柳天佑聽到她的這些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他動容看著張柏君溫和的笑道:“好,那我們一輩子都要在一起。”說完又把鍋裏的菜鏟起來,“柏君,我們先吃飯,吃完了再接著說話。對了,今晚你會留在家裏麼?”

張柏君搖頭,“今晚我有事要出去,我要盡快把鹿國的軍隊趕出去,再耽擱下去,就會誤了今年的春耕了。”

柳天佑點點頭,“好,那就先吃飯食吧!”

飯後,張柏君便匆匆走了。

她回來了,退敵之事就完全交由她去操心,自己仍然做以前那個一心隻搞基建的縣令大人,閑暇之餘再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家裏人。

張柏君走到大門口,便看到等在門外的柳芽,“張叔,我想跟你一起去殺敵。”

張柏君點點頭,“好,正好我也有事問你。”

“張叔你問。”

“芽兒,你爹的頭發是怎麼回事?怎麼才短短幾個月就突然白了這麼多?”她本來想直接問柳天佑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柳芽沉默了一會兒,便道:“張叔,這事怪我。我聽說去鐵鼎寨的路上有狼,便想著去獵些狼皮回來給我爹做件夾襖,就悄悄跑了出去,然後遇到表姐夫他們帶著人路過,我一好奇就悄悄跟在他們身後.....我爹派人到處找我找不到,鹿國人又來攻打我們,著急之下就變成了這樣。張叔,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仗著你教我的本事胡來了。”

張柏君把握緊的拳頭鬆開了又握緊,握緊了又鬆開,如此反複幾次才壓下想揍人的衝動。

柳芽見她表情不對,趕緊又道:“張叔,我真的知道錯了.....”

“行了,這事先給你記下,等我把鹿國人趕出古月國地界,再來找你算賬。”

“好的,張叔。”

柳芽麵對柳天佑還敢撒嬌耍小心眼兒,但麵對教她本事的張柏君,她就老實乖巧得很,一點兒也不調皮和油嘴滑舌。這會兒聽到張柏君說晚點兒再找她算賬,在心裏盼著她能手下留情,別罰得太狠了。

......

張柏君等後麵的大隊人馬一到,一改之前幾天半夜出去騷擾的作風,帶著人馬正麵的殺出了城去,與溫曲鎮的李將軍兩麵夾擊鹿國的軍隊。

不到一天,便把這夥敵軍殺的殺,俘虜的俘虜,等張柏君抓到所謂的首領之後才知道,這次攻打古月國的是鹿國的二王子。並且這二王子早在張柏君第一次夜襲的時候,便帶著他的精銳人馬連夜翻山逃了,剩下的人馬隻是他故意留下吸引張柏君的視線。

張柏君見這二王子這麼狡猾,氣得差點爆出口,可再生氣也沒辦法,這會兒人早跑了。她把幾道關口重新安排上人馬,便開始修整溪陽鎮被鹿國人破壞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