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很好。”
林寶珠握緊他的手,鄭重道了聲好。
窗外是一層層高至腰際的白茅草,她想起自己原來要說的,她本來想告訴他,曾經自己受過的那些辛酸、別扭、恐慌,但是此刻,林寶珠覺得自己不必再說了。
就像舒婷的《致橡樹》——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夜深,林寶珠在日記本下寫下這一段。
八六年的早春,火車旁的小山丘含著淡淡的青煙雲霧,窗外過眼是初萌春意的田野。行駛間會發出咯吱咯吱的綠皮火車,載著一家人駛向未來。
這是個最好的時代,沉睡的東方開始緩緩睜開眼睛,人們向著更加光明的未來奔去。不同於繁華美麗的古朝,這是全新的世紀,每個人都是掮動曆史車輪的一小份力量,卻又是芸芸眾生中的一粒小小的塵埃。▓本▓作▓品▓由提▓供▓線▓上▓閱▓讀▓
列車廂裏已經熄燈,林寶珠在日記上寫下最後一句:
便隻願在塵世獲得幸福。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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