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有人留意到三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慢慢聚攏過來,幾個離得近的人認出六少,偷摸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由於時間倉促,六少隻派人查了葉雨的底細,確定沒後台就放心了,對其性格並不了解,但六少有自己的判斷準則,有些看似沒後台的人同樣不好惹。
比如麗莎,六少不敢直接用強,唯有小心試探底線尋找機會。
馬克曾“友情提示”葉雨心機深沉,一定要謹慎,六少以為是激將法,沒在意,結果猝不及防被葉雨震了一手,掉進冰窟窿的滋味兒不好受,六少不得不加著小心,重新審視。
他穩住心神,正欲亮明身份讓葉雨知道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眼角餘光忽然發現停下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底的驚顫迅速被羞惱所取代。
從來隻有六少看別人笑話的份兒,何時給別人當過笑話?他迅速做出決定:處理葉雨什麼時候都行,當務之急是保住臉麵。
家裏能放任六少花名在外是因為他懂分寸,從不做讓家族丟臉的事情,些許花邊兒新聞無傷大雅,男人嘛,誰還沒受過誘惑,圈子裏大家心照不宣。
“你就是葉雨?”
“我是。”葉雨回答。
六少吊兒郎當地上下打量幾眼,輕嗤一聲,“一個鼻子兩隻眼,沒什麼特別的嘛。”
六少表現出來的不屑是故意做給人看的,因為自己對人家男朋友下手失敗反被正主抓現行這種事有損顏麵,決不能讓外人知曉,所以他一邊故作姿態的拖延時間,一邊思索對策。
為今之計必須盡快想出一個借口,既能解釋他為什麼攔住葉雨的男朋友“說話”,又能給葉雨下馬威,凸顯自身不凡。
葉雨淡漠地看著他,沒接話。
直到六少的眼神從楚亦航身上移開,葉雨周身散發出的森冷氣勢才緩慢收斂,宛如風雪過後的森林,寒風漸漸平息,冰雪不再像小刀片般鋒利,輕飄飄落在地麵,乖巧地陷入沉寂,頭頂是澄澈的藍天,除了雪後陽光異常刺眼,其餘一片寧靜。
而旁人無法察覺的內心世界卻截然相反,成千上萬匹草泥馬在瘋狂奔騰,葉雨想不通為什麼這個本該騷擾麗莎的人會出現在楚亦航麵前!
葉雨知道麗莎會在礦石展出狀況,走前特意看了一圈,確認沒有麗莎的影子才放心的去和瓦西裏教授打招呼,誰知剛說沒兩句,出於熱戀期相互追逐的小習慣視線不經意間往回一瞟,可巧看見六少的手從褲兜裏拿出來摸向楚亦航。
所有禮貌都見鬼去吧,葉雨噴火的眼睛裏隻有那隻該剁掉的手,丟給瓦西裏教授“抱歉”二字,火箭般衝回來。
抓人時葉雨不知道六少是誰,知道也不在乎,敢打金大腿主意的人統統是不可饒恕的侵略者,後來從周圍忽高忽低的議論聲中聽見六少的名字,他好懸沒把人按在地上海扁一頓。
按原著劇情,六少糾纏麗莎時碰巧被經過的楚亦航看見,紳士如金大腿當然不會坐視不管,理所當然地挺身而出替麗莎解圍,六少氣不過又不能拿楚亦航怎麼樣,索性提出賭局,兩人以一千萬為限,各從展台選一塊原生礦石,當場切開,誰贏,一千萬歸誰。
六少軍部世家出身哪懂礦石,他敢叫囂全仗著展台背後的礦場和自家有關係,隻可惜楚亦航的男配光環比礦場後台更硬,六少在負責人眼神指導下選中的原生礦到底差了些,惜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