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一次付清。”男人說，男顧客卻搖頭，“不行，定金至少一半，不然我沒法找人運作。”
他看出男人的猶豫, 補充道：“你放心, 我的人都是熟手，保證抓不到痕跡。”
男人沉吟片刻又轉了筆錢, 目光陰森森盯住對方，發出“善意”提醒：“最好如你所說。”
“放心。”男顧客背後的工作室經常接活兒, 被客戶提醒不是一次兩次，他渾不在意, 呲牙笑了笑，起身離開。
他走後男人撥了一個通訊號。
“喂。”
“東西到手了。”
“很好，你馬上給工匠送過去, 讓他們抓緊趕工，知道後麵怎麼做嗎？”
“知道老板。”
徐文建掛斷通訊，坐在老板椅上的身體微微後仰，雙手交叉抱胸, 唇邊露出譏笑。
人才如果不能為己所用，不如摁死在搖籃裏。
他親身經曆了亞特從零起步的發展過程，沒人比徐文建更清楚“葉雨”的設計天賦, 包括陳思思，他甚至敢斷言五年之內都不會有人超過“葉雨”，因為這小子是設計天才裏麵最頂尖兒的。
為了亞特，為了自己，徐文建絕決不允許這隻出籠的鳥順利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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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不知道原主在徐文建心目中評價如此之高，高到視為發展的絆腳石，欲除之而後快，他攬過昏昏欲睡的果凍放在腿上，按時打開直播，直播間內積攢的禮物特效劈裏啪啦一頓亂閃。
“好久不見，大家下午好。”葉雨感謝過所有禮物，笑嘻嘻向粉絲們打招呼。
‘失蹤人口回歸！’
‘我眼花了？消逝的熊居然開播了？’
快睡著的果凍聽見“楚亦航”的聲音以為他回家了，強撐起困頓的眼睛向門口張望，葉雨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果凍示意它繼續睡，順手把公放模式改為耳機模式。
“對，我回來直播了，怎麼樣，開不開心？”
‘我準備好了工具了。’有正常的。
‘我準備好戰術目鏡了。’有跑偏的。
‘我準備好紙巾了。’還有意味不明的。
‘我……’
‘等等！樓上準備紙巾的你想幹嘛？難道是……’
經這位觀眾提醒，大家不約而同覺得直播間歡脫的氣氛陡然哲♂學起來，各種大膽猜測如雨後春筍，眼看樓要歪，紙巾兄/妹不得不出言解釋，‘想什麼呢你們這些思想齷chuo的渣渣，我擦淨屏幕看清楚些行不行？’
光腦時代的屏幕都是ae光屏，是某種黑科技投影技術，沒有實體，因此擦屏幕的說法明顯是一種比喻。
‘我以為大家都是戀聲癖，沒想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驚現戀手癖！’
葉雨早對直播觀眾的下限免疫了，聽罷直接攤開雙手在鏡頭前翻轉幾下，活動著手指：“來來來隨便看，別客氣。”
‘嗷嗚你們不說我沒感覺，一說我突然發現葉店主的手好好看，十指修長，骨節分明，標準的美男手！’
‘屏幕髒了，手邊沒紙巾腫麼破？急，在線等。’
‘等啥，舔吧。’
‘我已經舔完了。’
身處商務會議的楚亦航追著開播提示來到葉雨的直播間，才一眼就皺起眉頭。
楚老板為人正直，周圍接觸的人甭管私底下怎麼樣，人前都風度翩翩，舉止文雅，再看葉雨直播間的觀眾，舔屏幕什麼鬼！我完事兒了又是什麼鬼！小太陽的手我都沒……過，豈能讓你們隨便拿去yy？
一怒之下楚老板施展出鐵粉的“天賦技能”，禮花十連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