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的手如果好不了,我讓你立馬去監獄裏蹲著你信不信?!”

程熙紅著眼,被陸邈舟眼疾手快地攔腰摟了回去,按在了懷裏。

“小熙,別這樣,沒事了,沒事……”

陸邈舟隨意將右手手背上的血往褲腿上一抹,另一隻手緊緊摟著懷裏暴怒的小少爺,柔聲安撫。

“真的隻是皮肉傷而已,不礙事的,十來天就好全了,不會影響世界賽的,嗯?小熙別擔心,乖,聽話……”

程熙埋頭在青年的頸窩,隻覺得自己的眼睛像進了沙塵暴,眼淚不住地往外淌,全蹭在了陸邈舟的衣領上。

少年氣得腦海裏一片空白,語無倫次:“我就是生氣,憑什麼明明是他的錯,根本不關你的事,你卻要受那麼多苦?!”

“你……你的手疼不疼?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

“不疼,好,去醫院。”

四周圍觀的人幾乎看呆了,有人在孫覽動手的時候就報了警,停車場的保安立即過來疏散了人群,製服住幾乎癲狂的孫覽,不過幾分鍾,警笛聲由遠及近。

“有人受傷了?什麼,是電競職業選手,馬上要代表國家去參加世界賽?快上警車,我們送你們去醫院。”

孫覽被帶去了警察局,程熙陪同著陸邈舟坐上了警車,警車很快往就近的人民醫院駛去。

掛了急診,醫生看過傷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沒有傷到骨頭,就是筋肉好像磨損了一點,上個藥包下繃帶,休息個一個多月就能好了。”

程熙在陸邈舟身邊坐立不安,聽到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才鬆了一口氣,但旋即一顆心又揪了起來。

“醫生……您說,他的傷需要休息一個多月?”

“對的,畢竟傷到了筋膜,不可以提重物,不可以做劇烈運動,休息一個多月都算少的嘞。”

陸邈舟看著醫生拿酒精棉球擦拭血跡、消毒、上藥,連眼角眉梢都未動分毫,似乎血淋淋的傷口不是在他身上一樣。

“醫生,我十幾天後就要參加電競比賽,有沒有什麼辦法——”

年過半百的醫生抬頭打量了他幾眼:“你……你看著有點眼熟,我兒子房間好像貼了你的海報,電競選手是吧?”

“是的。”

醫生為難道:“這……十幾天要上場打比賽恐怕不大容易,我聽說你們的比賽一場就要打二三十分鍾?”

“你這手半個月後頂多連續打個一小時,一個小時都能疼死你,再多打的話損傷就更嚴重了,得不償失的……”

陸邈舟皺了皺眉:“可是半個月後的比賽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如果吃止痛藥,有沒有可能上場比賽?”

“可是可以,問題這樣對你的手的勞損很大,你也不急這十幾天啊……”

陸邈舟張了張口正欲堅持再說什麼,就聽見程熙低聲道:“我知道了醫生,我一定讓他好好休息一個月。”

一個月,差不多是小組賽結束的時間,隻要他們努力一把,讓劉凱雲替陸哥打完小組賽就可以了。

“小熙!”

“不就是小組賽嗎?我們新招的替補又不是招進來做擺設的,陸哥你難道信不過我們?你好好養傷,我保證帶AIM順利入圍八強。”

如果因為一個世界賽小組賽,讓陸邈舟的手傷得更嚴重了……這樣的後果他簡直不敢去想。

一陣沉默過後,門外的走廊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舟神,flame!你倆怎麼了!我聽說你被打了,出了好多血,有沒有去做手術啊?!”

林深率先跑了進來。

“舟神!網上說你手被人切斷了!是不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