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2 / 3)

“初初”是他,“原初”也是他,可就這一字之差,還隔著一個活生生的許砳砳。

一個殺不得,碰不得,遠離會慌張,靠近會彷徨的人。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目光自許砳砳和原初兩人出現,各方視線就都一直緊盯著他們。

不隻是蟒蛇精和老鼠精警惕著這兩個人,其他勢力也都蠢蠢欲動。雖然還未見二人出手,但是沒人敢輕視這兩個孤軍深入的俊美少年。

此時此刻,在場的各方勢力心頭都盤旋著兩個問題:一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強,二是他們絕對“很貴”。

盡管原初的容貌在他們所有人眼裏都顯得有些虛無縹緲,看得不真切,仿佛隔著一層紗,霧蒙蒙的,可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如果能擒獲這兩個人,必定能賣出天價。

富貴險中求,貪欲本是原罪,更是促使進步的階梯——要麼功成身退,要麼以死謝罪。

第158章

老鼠精眼尖地瞅見那個相貌驚豔四座的少年闔上眼,他迅速指揮鼠潮,搶先一步下手。

蟒蛇精也率眾出擊,不遠處的其他勢力也全都躍躍欲試。

守攤曬了一晚上月亮的山雞精和花蛇妖正遠觀戰局,眼見四周皆是虎視眈眈,群雄並起,山雞精一甩殺馬特的雞冠頭,無限騷情地亮出兩柄三叉戟,衝花蛇妖吼了聲“你立刻回去跟上頭請示,我先去搶個頭等席”。

山雞精此時有點著急,以至於手忙腳亂,他擔心他們這邊動作慢,趕不上喝湯吃肉。

……

二次戰爭一觸即發,身處戰局中心的蟒蛇精此時不得不繃緊神經,他隨手把手裏這隻隨時會斷氣的小白玉鼠精丟棄在一旁,雙手扛起炮筒。堅硬如鐵的黑色炮筒架在他的肩頭,冷冰冰的觸♪感也使得他的神經崩得更緊,他鎮定自若地後退了幾步,和對麵兩名少年拉開距離的同時,也退回同伴的陣營——蟒蛇精在這一過程中還提心吊膽了好一陣,但是他敏銳地發現,對麵那個占據“主導位”的少年的目光並沒有落在他身上,反而投向被他棄擲一旁的小白鼠的“屍體”上。

被蟒蛇精誤以為占據主導地位的許砳砳,確實是多看了白慈兩眼,但是白向陽怯弱地偷偷看了眼許砳砳的側臉,沒能在許砳砳的臉上看出情緒變化,反而是在許砳砳低頭的時候,搓手不及地撞上他的視線。

白向陽的心裏驟然被揪得一緊,他咬住顫唞的下唇,霎時心慌意亂,白向陽既迫切地希望許砳砳能出手救下他的朋友,又希望許砳砳不樂意救下他的朋友,前者是心之本善,後者是出於私心。但他見許砳砳平靜地抬起另一隻手,修長好看的食指和中指勾著一段髒兮兮的手繩,手繩墜著一個三角形的福包,福包又髒又破,在許砳砳手指上被繞圈甩動的時候,從平安符的邊角撒出細細密密的“灰燼”,漂浮在空氣中悠悠地飄著蕩著。

白向陽的視線幾乎被那個旋轉的平安符勾住,就這樣盯著那個破損肮髒的平安符轉了好幾圈,平安符突然被攥進了手掌心,“藏”起來,白向陽還懵了一下,表情呆滯,直到他聽見對方出聲問:

“這個繡著‘米其神’的三角包,是誰的?”

白向陽“啊……”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又幹又啞,非常刺耳,他忙咽了口唾沫潤一下喉嚨,竭力輕聲細語地說:“這個是……是我同族隨身攜帶的平安符。”

白向陽遲疑了一下,他摸不清許砳砳問及平安符的緣由,難辨福禍,於是又悄悄抬起頭觀察許砳砳的臉色,試探性地問道:“……您聽說過米其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