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城主之女的指尖觸及鳳皇麵頰刹那,鳳皇才一把抓住城主之女的手腕。
鳳皇臉上的恍惚稍縱即逝,但是城主之女的表情卻滿是訝異。
那段素白的手腕被他緊緊地抓住,鳳皇平時隻與妖物打交道,與他人近身接觸更是少之又少,手勁自然沒有分寸,他這一“抓”,其力道幾乎要將城主之女的手腕給生生折斷。
直到鳳皇聽見城主之女嘶聲呼痛,他才鬆開手。^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城主之女揉著自己手腕,腕部留下紅彤彤的五指抓痕,因“她”從小便要男扮女裝頂替他過世的姐姐,不僅被嬌生慣養養出一身細皮嫩肉,少年身軀也清瘦得很,沒有半塊結實的肌肉。
城主之女原以為在他近身之前就會被鳳皇斥退,他既沒有預料到鳳皇的反應,也沒有想到鳳皇一出手便會掐得他這麼疼。
養尊處優的他對疼痛的滋味是陌生的。
城主之女委屈歸委屈,眼角餘光掃到了鳳皇手上的複古軟皮記事本,他的嘴角微勾,趁機多和鳳皇套近乎,熱臉相迎地笑著扯開話題:“冕下剛剛是怎麼了,啊呀,難道剛剛你是把我錯認成阿爾黛才會下手這麼重的嗎?”
“……”
鳳皇原本不打算理會這個經由原初殿下指配給他的婚約者,早就打定主意要將他當成空氣冷處理,但是當對方提及“阿爾黛”三個字時,搭在灰麵日記本上的手還是微微一僵。
城主之女眼尖地觀察鳳皇的情緒變化,緊接著又拉扯出他當年被當成祭品送來萬耀殿的往事:“我當年留在萬耀殿的期間,阿爾黛時常命令我陪他一起玩公主遊戲,遊戲的規則非常簡單,由阿爾黛和我換穿對方的衣服,學習對方的走路姿勢,模仿對方的說話語氣,殿內侍奉的小妖怪都要參與這個遊戲,可他們經常猜錯呢。”
鳳皇不語。
城主之女巧笑連連道:“既是遊戲,自然就有獎懲製度。”
城主之女垂下眸看著坐在她麵前的鳳皇,映入眼簾的是寬闊的肩膀和隱沒在火紅衣衫裏的線條利落流暢的肩頸線。妖族的容貌與其實力和血統成正比,鳳皇天生便是舉世稀貴的鳳凰血,在妖界中更是一妖之下萬妖之上的翹楚,實力超凡,容貌更是超絕。
纏繞在城主之女手腕上的指痕還隱隱作疼,但是她仍大著膽子俯下`身,雙臂圈著鳳皇的脖子,嘴唇也貼在他的臉側,蹭著耳廓咬了一口,嗓音溫柔得像是能浸著蜜,輕聲說道:“要是認錯了……是要被吃掉的哦。”
氣音撩人,輕軟的呼吸也鑽進衣領裏。
城主之女要笑不笑,語調一轉,語氣突地放蕩輕浮。
但她又在鳳皇做出反應之前先鬆開了手,在鳳皇冷峻的審視目光下靦腆一笑,局促不安地偷偷覷了鳳皇一眼,問道:“……您覺得,我學得像嗎?”
像。
鳳皇不用問也知道,被迫參與到遊戲中的屬下慘死了不少妖。
若不是城主之女身上確實無本分妖氣,而阿爾黛也慘死在原初的手下,鳳皇甚至還想直接將鳳凰火砸向城主之女逼他現出原形。
可鳳皇太過於了解阿爾黛,野心和暴虐成性就是阿爾黛的代名詞,那樣崇尚暴力的阿爾黛絕不會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姿態苟活下來。
——不是阿爾黛無法苟活,而是鳳皇認為世間沒有任何驅動力能蓋過他自身的勃勃野心。
從淤泥中一步步攀爬到七皇行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