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繼而又問:“你還想要翅膀嗎?我可以再幫你插上啊。”
說罷,兩根血淋淋的骨翼刺進阿爾黛的身體裏。
畫麵過於殘忍,初初的狠戾讓許砳砳心悸不已,他別過臉不忍看。
初初提著阿爾黛懸浮在半空中,問:“你不是說我打不贏你嗎?”
阿爾黛咳著血,喘氣道:“我是說……你不會殺了我……”
聞言,初初微微一笑道:“那我給你一次機會吧,如果我在三招普通攻擊之內沒能殺死你,我就放了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初初不管他傷得重不重,略一挑眉,在鬥獸場喚醒儀式陣法。
四周玄門光陣大打而開,光圈流光飛轉,其上夾著許多晦澀難懂的古老符文。
神武龜哆哆嗦嗦道:“這……這是處決叛亂者的賭徒契約法陣。”
阿爾黛原本就嗜殺成性,他喜歡在鬥獸場虐殺違背萬耀殿的妖怪,以三招妖力碾壓的攻擊威懾那群叛亂者。
若是受虐者能熬過三次攻擊,法陣將絞殺施虐者的身體,榨取其妖力,並為受虐者恢複身體。
普通攻擊,或者稱為“妖力碾壓”,是單純拚妖力雄厚與否的攻擊。
當許砳砳迷糊之際,後知後覺想問“可初初怎麼會知道這裏的法陣”,就見捏著阿爾黛脖頸的食指加大了力度,指腹微陷,輕易地碾碎了覆蓋在阿爾黛脖頸上的硬如鐵石的鱗甲,阿爾黛渾身在顫唞,骨頭裏發出哢擦哢擦的爆破聲,淒厲的慘叫響徹鬥獸場上空,餘音散去,空氣中充滿腥臭味。
“三。”
許砳砳倒抽一口冷氣。
——阿爾黛眼眥泣血,七孔流膿,覆蓋在嘴唇的薄皮都被脹破,唇上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可即便是這樣的他,依然想對初初擠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笑容,他咧嘴時,笑得無比瘮人。他喘著氣道:“我……已經好久沒能感覺到疼痛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被你殺掉呢,請你肆意地毀掉我,不需要給我留生路。”
初初目光一凝,手指蓄力。
“二。”
阿爾黛猩紅色的眼睛蓄著墨綠色的血液,他朝許砳砳和鳳皇的方向瞥去一眼,黏稠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視線,他遺憾道:“可惜不能聽到摯友的回答了……不過……”
他的唇角一揚,表情猙獰卻愉悅地對初初說道:“你真的會殺了我嗎?你也……舍不得先知大人吧?”
初初聞言,五指用力,瞬間擰斷阿爾黛的脖子。
“一。”
墨綠色的腥臭鮮血噴濺了出來,但在鮮血噴湧的前一秒鍾,阿爾黛滿麵的鮮血如同潮紅,他臨死前,眼裏泣血,狼狽不堪的麵龐上帶著病態的愉悅表情,他望向初初的目光中滿含著欽佩和仰慕,他唇邊蕩出最後一句話,細弱得像是蟲吟,他說:“不愧是您呢……”
聲音漸弱,唇角浮出一個微笑,他無聲地做了口型。
四個音節。
他說——
“吾王……萬歲。”
初初維持著擰斷阿爾黛脖子的手勢,愣了一下。
阿爾黛的頭顱滾落在地,臉部的鱗片在地上砸出敲擊鐵器的聲響,大睜著眼睛麵朝著鳳皇的方向,他遺憾自己沒能夠變回那張清麗的容顏,起碼能死得好看一點。
鳳皇的目光緊追著初初,他看到鳳皇常年冷冰冰的臉上露出欣喜。
阿爾黛眯著眼睛笑了下,輕聲說了一句:
“誰讓我總是寵著你呢……”
這場慶典隻需要一個犧牲品。
不是許砳砳,是阿爾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