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砳砳說完這一句,還把自己的被子拉過去一點幫初初蓋上,說:“睡吧,晚安。”
然後便閉上眼睡覺。
初初第一次聽到許砳砳睡前跟他說晚安,喃喃:“晚安……砳砳晚安……”
至於許砳砳的睡相好不好,初初比他本人還更清楚。
幼崽期間,初初陪著許砳砳度過了十二個夜晚,睡覺於他本就是打發時間的消遣,他不需要睡眠,於是他將這時間都用來細看許砳砳,一遍又一遍地將許砳砳的輪廓刻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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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許砳砳聽著擊破昏沉的撞鍾聲醒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初初盤著腿坐在床上,一見許砳砳醒過來就開心又期待地喚他的名字:“砳砳!”
許砳砳抻著胳膊,橫著擋住眼睛,嗓音還有點沙啞,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醒。”
許砳砳揉揉眼睛,翻身坐了起來,就又聽到初初叫他:“砳砳。”
許砳砳歪著頭看過去,伸手摸摸他額頭的碎發。
許砳砳沒見他接著說,便想起床,結果一起身,他的手腕就又被初初拽住。
許砳砳回過頭,不解地問:“怎麼了?”
初初盤著腿坐在床上,仰頭看著許砳砳,眼神無辜,伸出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許砳砳:“…………”
許砳砳瞬間就聽懂了。
初初是在討要額頭吻。
這也是從幼崽時期傳承下來的保留節目,想當初他在幼崽期還因為早晨沒有得到額頭吻而大發脾氣。
許砳砳按著眉心,頭疼,目光一垂,就又看到初初那張漂亮精致的臉蛋寫滿期待。
但就算初初長得再漂亮,許砳砳也很難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對一個雄性親下去啊。
許砳砳握掌成拳,捶了兩下自己的額頭,他選擇妥協半步,對初初說:“這樣,我們各退半步,要想我親你也行,但是你得先變回原形。”
許砳砳趕在初初撇嘴賣可憐之前,連忙補充說明道:“不許賣慘,你要麼變回幼崽,要麼不親,你選一個。”
許砳砳的語氣很堅決,顯然再沒有商量的餘地,初初撇撇嘴巴,下唇也不想咬了,直接就在床上“嘭”一下變回幼崽的形態。
它的尾巴已經長出了分鰭,一甩一甩的,乖巧地蹲在床中央等著許砳砳履行諾言。
許砳砳重新又坐回床上去,他抱起初初,摸摸它的小腦袋。
它額間的六邊形蛇鱗鋥亮,下頜的月牙白逆鱗顯眼,尾巴尖的分鰭更是吸引眼球。
……哦,不對,現在應該說是“龍鱗”了。
初初現在的幼崽形態的確不適合再出現在其他妖怪麵前,尤其是他即將冒著風險,和初初離開終南洞去尋找人族的棲息地。
許砳砳盤著腿,雙手托起初初,初初也甩著尾巴圈住他的手,軟軟叫道:“chu~”
許砳砳聽到“久違”的聲音,笑了一下,隨即就在初初的小腦袋上親了親。
嘴唇貼到了六邊形蛇鱗時,許砳砳隻覺得眼前一晃,幼崽形態的初初陡然又變回了人形——
許砳砳被“撞”倒在床,唇邊冰涼又略顯堅硬的觸♪感也變得柔軟。
許砳砳“吻”在了初初額前的碎發上,也觸碰到他額頭冰冰涼涼的溫度。
許砳砳雙手撐在背後,初初趴在他身上,初初單手護著許砳砳後腦勺,另一隻手則撐在一側。
許砳砳靠手臂支撐著上半身,後仰著的姿勢實在太難受,他索性放手,直接讓自己躺平在床。
然後——
以他平躺的姿勢剛好就看到了,初初剛好滾動一下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