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念通裏對沐寒霄控訴道:“還說沒有事情瞞著我!你們都住一間房了!”那語氣,像極了控訴丈夫在外麵養外室的小媳婦。

沐寒霄非常慶幸此時他不但戴著麵具頭上還戴著帷帽,讓人看不出他現在尷尬的神情,好生好氣的跟秦蘊解釋道:“並沒有同床,我從小都不習慣和除了師父以外的人同床睡,所以他是睡在另外一張榻子上的。”

秦蘊非常懷疑他是故意這麼說來安撫自己的,見沐寒霄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才相信了。

沐寒霄鬆了一口氣,怕莫衡繼續說出更多他們曆練時的事情來刺激秦蘊,趕緊道:“事情緊急,我們還是趕緊說正事吧。”

提起正事,莫衡也嚴肅了臉色,看向秦蘊,“怎麼一回事,你仔細告訴我。”

秦蘊坐直了身子,詳細的把周縈的事情說了,其中當然隱瞞了沐寒霄的事情,隻說自己跟那位仙師學了幾個陣法,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隔絕了周縈對奪天吸靈陣的控製,打斷她的計劃,最後是他們合力將周縈給殺死的。

莫衡臉色凝重:“那個周縈確實是邪修無疑,好在爾等命不該絕,才沒有讓她的計劃得逞,否則當晚府城所有生靈都會生機被完全吸走,盡化為枯骨!屆時她修為得到提升,凡人界危矣!不過她既然是凡人界的普通人,又沒有人教導是不可能順利成為邪修。”

秦蘊點頭沉重的道:“我們對邪修了解不多,隻是聽她臨死前提到她的師父會來給她報仇,一個周縈都如此麻煩,若是她的師父來了,我們怕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她既然是給安嶽侯辦事,我們就猜測她的師父也許正是安嶽侯,所以便想去侯府打探消息。”

莫衡一點都沒懷疑秦蘊所說的話是假的,因為秦蘊所描述的周縈的手段,確實像一個邪修該有的,對於沒有什麼見識的凡人界的普通武者,若不是真的見過這樣的邪修,不可能說的這麼詳細真實來。

他眉頭微微皺起:“我昨天才去過侯府,也見過了安嶽侯,並沒有發覺有什麼異狀,若他真的是邪修,還能瞞過我的神識,隻有一種可能,他的實力怕不在我之下!”

秦蘊一驚,若是連莫衡都沒有把握對付的實力,他和沐寒霄貿然上去就隻會是以卵擊石了!

“若真是如此,那該怎麼辦是好?”秦蘊驚出了一身冷汗。

莫衡安撫道:“不必擔心,雖然有這種可能,不過他若真功法大成,就不會遮遮掩掩,早就將這一城的百姓都作為祭品吸收了,此時他還沒有露出端倪,就表示時候未到,還有所顧忌。”

“仙師宅心仁厚,憐憫蒼生,蘊在此真誠懇求仙師出手拯救西州百姓蒼生於水火!”說著秦蘊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手,單膝跪地,兩手抱拳。

這一跪,秦蘊是真情實意的,因為事關西州乃至整個凡人界所有的百姓蒼生,他不介意放低身段請求被他視為仇敵的莫衡出手相助。

沐寒霄也從椅子站起來,一副慌亂無措不知道是否該跟秦蘊一起跪下懇求的樣子。

莫衡連忙起身抬手虛扶:“秦公子快請起,斬邪除魔救助蒼生正是我輩修道之人不可推卸的責任!衡既然得知有邪修在此作祟,便絕不會袖手旁觀!相信若是師弟,也會如此。”

秦蘊不管以前有多麼不喜歡莫衡,在心裏暗暗唾棄他的虛偽,此時也不禁對他改觀,能在危急時刻依然願意挺身而出保護蒼生的人,不管是不是在做戲,他還是很敬佩的,也希望這種人能多一些:“仙師高義,蘊就先在此替整個西州的百姓謝過仙師了。”

三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