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1 / 2)

理性就是穩定的幸福。

回去的出租上,程伊打電話給祁深洲說5min後在門口等她。

他沒多問,照做了。

她下了車就往他懷裏撲,像隻遠行見到主人的奶狗,使勁蹭,“我最近說什麼你都聽哎。”

“嗯,剛騙到手,還新鮮著。”

“哼。”她咬他耳朵,“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怎麼,不開心嗎?”他打量起程伊,“不愉快?”

“為什麼會覺得不愉快?”

他平靜道,“以前感覺你們不是很合拍。”

“你感覺錯了,沒有的事。”程伊推開他徑自往裏走,倩影搖晃,高跟鞋甩得迫不及待,東一隻西一隻,“哦,今天我們去了夜色!它已經不叫夜色了!黃毛做了老板,你猜他改的什麼名字!”

“我知道他當老板了,但不知道改名了,改的什麼?”祁深洲開了瓶礦泉水遞給她。

“特俗!”程伊走到門口都不好意思招呼王清玨這麼高貴的美人兒進去。她眉頭一皺,哈了祁深洲一臉酒氣,“聊緣酒吧。”

救命!好難聽!

程伊站不穩,吵著鬧著讓祁深洲放水,泡了個澡。浴缸是祁深洲後來裝的,以前這別墅裏沒有浴缸。他說,本來準備在B城定居,所以一些老舊的部分重新弄了一下,不過風格設施沒有變化。

她腦袋耷拉在邊沿,心道,也太念舊了。

沐浴結束,祁深洲正蹲在客廳的牆麵撣灰,程伊疑惑:“幹嘛呢?”

“買了個投影儀。”他蹦了兩下,紙巾上角飄起,牽扯掉最後的絲縷灰塵,“試試看。”

“……”程伊拂去肩頭的水珠,麵著落地玻璃係好浴袍的腰帶,低聲問:“怎麼想到買這個了?”

祁深洲蹲在投影儀前,按了開關,一束藍紫光線投向牆麵,他語氣尋常,專注調適,“答應你的啊。”

程伊立在玻璃前,機械擦著頭發,看室外樹影幢幢,室內人影憧憧,仿佛掃見一支延時視頻——老別墅裏,小隻祁深洲一人搭積木、拚樂高、靜坐看球賽,麵對死物,直到遇見程伊,情緒瘋動,到現在忙前忙後張羅投影儀,終於風平浪靜。再切至音樂聲、尖叫聲、笛聲、鼓聲在耳畔掀起此起彼伏的浪潮,光影中沒有人說話,他們持續地來回地以氣息、哼喘、掌心肌//膚交流。電光火石,視線相交,她口幹舌燥,他心跳失序,明明尷尬地腳趾抓地,卻也沒挪開眼,好像似水流年在那裏滔滔潺潺。

鏡頭定點對焦,四壁、光束在延時下靜止不動,她與他背身而立,深春與初夏接駁,時間由動作間溫柔流淌。

******以下是未來采訪,可以忽略*****

程伊對著鏡頭說起題外話:“今年我們去看了火箭升空。”

臭文青多有一個夢想,就是像《搏擊俱樂部》裏那樣,一同看樓宇坍塌、世界毀滅,但是程伊看著火箭升空,巨大的煙火點燃烏瞳時,沒有反應過來祁深洲是在拷貝那一幕,他問她,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