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2 / 3)

祁深洲揉揉額頭,“沒事。”

程伊問:“你有煙吧。”

他越過她,摘了片馬醉木葉子,塞進嘴裏瞎嚼,堅定道:“不抽。”

“你抽吧。”程伊無語,“我也來一根好了。”

他睜開酸泛的眼睛,冷冷看向她:“你什麼時候開始抽的?”跟誰學的?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抽了。”她故意如是說,模糊時間節點。

祁深洲低下頭,腮幫子一股一股,似乎嚼出香來了。“是麼。”

“信了。”

“挺好,”比旁的人那裏學會好,祁深洲扯扯唇角,“抽什麼?”

“啊?”

“煙,牌子。”

這家夥是犯困了話少嗎?程伊走到包旁邊,掏出包愛喜,“喏。”

“女士煙。”他拎了根出來,手指夾著比劃了一下,又送了進去,“少抽點。”

“提神用挺好的,”她熟練地掏出一根,塞進嘴裏,挑釁一樣點燃,“有時候寫不出東西抽兩根,會有點靈感。”

她抽了一口送到他嘴邊,“真不來一口?”

“你這個煙提不了我的神。”看著她吞雲吐霧,祁深洲喉結上下滾動。

她腕子一彎,煙蒂隨動作撣落,“那什麼能提?”煙灰簌簌,幾星落在瓷白的磚石上。

祁深洲掀起眼皮,懶懶地看向她。程伊正要說要不你眯會吧,眼前朦朧的燈光忽地暗下,悄無聲息的,身體挨近了。

幾乎是瞬間,嘴裏的煙直洶洶地吐盡,噴了祁深洲一臉。她試圖避開身子,還是被攬進了他的身體。

祁深洲禁不住滿足的喟歎,埋在她的頸間深嗅,很奇怪,怎麼她的煙味也無害香甜。

程伊熱了起來,她仰著臉,兩腳幾乎離地,先是掙紮了一下,卻也沒太用力,再就沒動,明知故問,“能提神?”

他一手鎖上她的下巴,吻上她不斷闔動喘氣的嘴,“這個可以。”

隻溼潤了短短一瞬,上下唇剛完成交接儀式,他就離開了。短促得像禮節,□□卻深入程伊的理智。她大腦一片空白,半掛在他身上,喘得更厲害了。

“程伊,本來我不確定,現在我確定了。”祁深洲的喉嚨裏有支樂隊在拉弦,像體力崩潰的前兆,又像壓抑情//欲的禽//獸。

“確定什麼?”她試圖搖動身體。

隻是祁深洲顯然睡眠不足,於深夜暴露了不支的體力,穩了下精神方才站穩,“你猜啊。”

“什麼啊!”程伊推他,“動手動腳又不說話!”剛怨完又化身為他的煙,被他埋臉吸了一口,聲音不由墜進溫溫柔柔的吻裏,“什麼呀?”是確定了返程機票嗎?

她懵著一雙眼睛,手不輕不重地抵抗,“確定什麼?”

雨聲敲打窗玻,細細密密的問落在耳側、頸間,問題落在半空沒有回應。

半晌,祁深洲像是終於吸飽了陰氣,呼出滾燙的獸息,“我不走了好不好?”累得睜不開眼睛,努力排除腦子裏的事物,就想著溺死拉倒。

程伊故意說:“行啊。”

“我不走有獎勵嗎?”

“獎勵一輩子好不好?”

玩笑一出,畫麵都僵了,祁深洲抖了抖,“好啊。”他說著把手機扔進了花瓶,畫麵再一刻靜止,程伊倒吸一口冷氣,趕忙翻出他的臂彎伸手撈,狂抽了幾張紙,皺眉壓聲道,“你瘋了?這麼大了怎麼還鬧這出。”

祁深洲眼睜睜看著她按下開機鍵,幾乎是瞬間,電話進來了。

“你可真忙。”見他沒反應,程伊挑逗地勾出壞笑,“不會是什麼不好的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