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露出羨慕的表情,拍拍她的肩,托托白夢軒厚實感十足的下巴頜,“今年可以少搞幾個項目了!”方才按摩時,技師問,請問額頭和鼻子方便碰嗎,白夢軒和NYU都說不可以,程伊嘴巴一撇,也跟著說不可以。男人可能不太明白,女人對這塊兒十分敏[gǎn]。可不,此刻走到燈下,她的眼神不自覺就往NYU臉上飄去,哪裏啊,是額頭填充了?還是山根?↙思↙兔↙網↙
她也想做一下,尤其在看了王清玨的視頻後,認為自己需要走出舒適圈了。
“今天我還要。”白夢軒拎起花瓶裏的玫瑰,拽去花瓣,慢吞吞塞進嘴裏,拋著媚眼朝她吐落,“我要讓他鐵杵磨成針,采耳都沒力氣。”
絲絨紅花瓣挨到程伊麵上,紛紛飄落,有幾片卡在吊帶的微隆處,還有一瓣兒沾在程伊唇邊,被白夢軒放浪地摘進嘴裏,凝著她。咀嚼著,咽下了。
要程伊說心動,那是不可能的,白夢軒不在她的審美取向裏,但程伊可真羨慕她的自信。並不在意傳統美與規訓,想怎麼耍怎麼耍,想怎麼搞怎麼搞。
她不是第一次羨慕白夢軒。程伊常羨慕別人。
她羨慕攝影師小鄭高超穩定的拍攝技術,也羨慕PR小白麵對公關危機開會吐字如炮彈機,邏輯嚴絲合縫,心態穩得一毛,還羨慕王清玨老天給的清冷時尚氣質,還有呢,如果還有,她羨慕每一對大學戀愛不異地的戀人。
全情戀愛可能落到一無所有的境地,但如果像白夢軒一樣,目標明確,用力賺錢,那真是應有盡有。
她和白夢軒的戀愛像二元對立。
一夜六次,她腦子裏突然冒上了祁深洲的臉,唇角犯賤似的扯了起來,突然腰都像感應到了什麼久遠的事,酸痛了起來。
程伊氣鼓鼓地咬緊牙關。
拜托你!看向錢!有錢才會有自信!
有錢誰都能給你六次,有錢沒有一個六次,也可以六個一次!次次保質保量!
NYU問程伊要不要去喝一杯,時間還早,程伊飛快在兩個大//胸妹的山峰縫隙裏套上外套,隨口說好啊,對方故作遺憾地說,那白老板肯定今晚沒空了。
“是啊,不然時間不夠六次了。”程伊看了眼手表,表情配合著酸道,“算注水了。”
“起開。”白夢軒賞了她們一人一下屁股拍,扭著身兒,哼著曲兒,走了出去。
程伊跟在後麵,有一瞬間恍惚自己和NYU是皇後身後的兩個宮女。
祁深洲已經穿戴整齊,在方才顛倒的茶榻上,支腿閉目了。
“等了多久啊。”
“沒等啊,才抬眼,你們就來了。”邱明奇完美地給姑娘們找好台階。
程伊目瞪口呆,在她眼裏,邱明奇從來不是這樣的。
顯然祁深洲也沒反應過來,起身的時候愣了一下。
“你這張嘴不知道招多少采耳妹妹疼吧。”
“鬧?”
酸得掉牙的情愛戲碼,聒噪與喧囂敲鑼一樣迎接觀眾的注意力。
程伊打開手機,無數條消息,她刷了一下,先點開吳蔚的:【喝完了要來我家泡個澡嗎?】老程的緊隨其後,【有空回來趟?】
她皺了皺眉,回複老程:【怎麼了?】她等了等,沒立刻回,於是跟NYU說家裏有事,今天不約了,改天。
NYU遺憾,說今天月亮太美了,轉頭問祁深洲,“帥哥兒,泡吧不?”
程伊拿著手機繼續滑動手機,沒有表情,直到身邊的NYU喪氣地拋接起手包,“好吧,那我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