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
……
單季秋被盛茂武反綁住雙手,嘴上粘了膠布,丟進了後備箱裏。一路平順一路顛簸,她卻動彈不得。
一片黑暗,空氣稀薄,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的。
她不知道到底開了多久,也不知道天是否已經黑了。
她隻知道她會等到陸允來救她,莫名的堅信著。
一個急刹車,單季秋的頭“砰”地一聲撞在了後備箱的內|壁裏,整個人都被撞恍惚了。
隨即是額頭上的疼痛傳來,頭昏腦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後備箱被打開。
重獲天日,首先映入單季秋眼簾的是漸漸壓下來的灰黑天幕,月亮爬上來了,星星也要閃爍了。
隨即,他就被盛茂武給扯了起來,她人坐在後備箱裏,但也足夠她看清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片草木橫生的地方,隻有一棟廢棄已久的框架樓。
“好奇?”盛茂武見單季秋的目光在這樓裏,他笑道,“拜你所賜,這就是我東躲西藏的地方,也讓你感受一下。”
單季秋被黏住了嘴,說不出話來,隻能看著他。
盛茂武知道單季秋的疑惑,幫她解惑:“以為我逃離錦南了?”
“……”
“那是我故意迷惑警方和你們的。”盛茂武說到這兒似乎還有些得意,“不然的話,陸允怎麼可能放鬆警惕,你又怎麼可能落到了我的手上。”
“想說話?”盛茂武把單季秋從後備箱裏拖了出來,然後拽著她往廢樓裏走,一邊走一邊說,“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讓你死個瞑目。”
……
陸允看到定位沒在動了以後,預估著位置,避免打草驚蛇,將車停在了百米外。
他跟著定位走,就看到了黑暗中一棟廢棄的框架樓隱藏在一大片比人還高的野草中。
饒是這夏夜,也顯得陰森恐怖。
不過,確實是個藏匿的好地方。
再往前走,陸允發現了一輛黑色的車,他委身過去一看,車裏沒人。
他伸手再摸了摸引擎蓋,還是燙的。
應該是沒錯了。
這裏太過於安靜,安靜到能聽見草叢裏的蟲鳴聲和樓裏隱約傳出來的說話聲。
陸允聽清楚了其中一個熟悉的聲音,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他循著人聲往上走,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的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樓裏的人。
終於,在盈盈月光透著殘破的窗梁打了進來,兩個人影落在了月光裏,又攏在地上點著的一盞燈裏。
陸允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綁了雙手的姑娘,迎著微弱的光亮能看清她還穿著律師袍,一身狼狽,額頭上的傷痕被落下來碎發遮了一半。
但好在,看上去,一切還算是安然無恙。
而盛茂武立在單季秋跟前,風一吹,他看見了他腰間別著的槍。
單季秋還在發問:“所以,當年開車的根本就是你,張猛也隻是替你頂罪?”
盛茂武:“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單季秋:“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殺他。”
“因為他貪得無厭,他還威脅我。”盛茂武手裏把玩著一把刀,蹲下來在單季秋的臉上拍了拍,“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不揪著不放不就沒這些事了麼,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挺好。”
“那我外婆好好的為什麼就應該給你撞?你憑什麼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單季秋反問。
“那是你外婆倒黴。”盛茂武毫不在意地說。
“盛茂武你還是人麼?”單季秋聽到這話,恨不得殺了他。
“我不是人,你就是?不是因為你,警察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不是因為你,陸允能讓我們盛氏的基業毀於一旦?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會以為你真就是正義的使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