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們就是閑的,該幹嘛幹嘛去,小心我告段副隊。”
“小肚雞腸,惱羞成怒,嘖嘖嘖。”
“……”
辦公室裏還剩下賈副局,段博弈,經偵的常隊和陸允。
他們繼續就兩方案件整合調查進行商談。
剛好都跟盛氏有關,自然是要聯合行動,互相配合。
盛氏集團在經偵那也算是絕對的關注對象,但是一直以來卻苦無證據查出他們背後的不法交易,什麼都沾,不但禍害百姓,還升級到國家利益。
盛氏這麼多年來賺了多少黑心錢,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很多人其實都心知肚明。
盛鼎輝就是個老狐狸,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那手段是賈副局至今為止都再難見到第二人可以與之匹敵的。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從刑偵到經偵,再到現在的位置,心裏一直以來的一個執念。
不將其繩之於法,他誓不退休。
而就在去年年底,弗沃內部員工利用不法手段竊取弗沃和中科院的研究數據。
雖然證據指向幕後黑手的是個空殼公司,但是到最後陸允還是查到了有關盛氏參與掌控的一些蛛絲馬跡。
隻不過確實也沒有直接確鑿的證據證明那事跟盛氏有關,北京那邊就此結案。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賈副局因為這件事,知道了陸允的存在。
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年輕人或許能讓他安穩退休。
他曾經有找過陸允,希望他能協助經偵。
陸允當時的客觀看法是,就算他參與,這恐怕也是個持久戰。
他說他可以協助警方,但是要想查出盛鼎輝背後的那些事。如果不接近他是根本不可能拿到有用的證據,單靠黑進他們公司的安網係統,沒什麼用。
能曝露在陽光下的,自然都是能見的了人的東西。
賈副局明白陸允的意思,他查了盛鼎輝那麼多年,都沒能將他繩之於法,何況還是現在。
他不強求陸允,隻希望有機會的話,他能用他的技術協助警方破案。
誰知道在一個月前,陸允突然找到他,說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那天的風裹挾著六月間的燥熱,吹拂著辦公室窗台上那盆堅韌的綠蘿。
枝丫綠葉隨風擺動,穿過窗外,能看見不遠處那迎風而立的國旗。
色調極端,遙相呼應。
青翠的綠蘿和鮮豔的國旗,就像是他眼前這個淡定從容的年輕人。
明明說著性命攸關的話題,看上去卻給人一種無關痛癢的感覺。
他話不多,就倆字兒:“臥底。”
賈副局有些驚訝,不可置信地問他:“你去當臥底?”
陸允笑著一點頭:“盛氏一直想要弗沃的技術,我送上門他不可能不要,在盛鼎輝的眼中我對他們是一無所知的存在。所以我是最好的人選,隻要能進入盛氏,我才有機會幫您。”
“你為什麼突然決定這麼做?”賈副局很是不理解。
“因為,我也有我的目的。”陸允說。
“什麼目的?”
“我需要您幫我調出2012年厘城的一起酒駕交通事故,並且抽人能重新調查這件事故的真偽。”
“為什麼?”
“我懷疑那起案件跟盛氏集團的小盛總盛茂武有關。”
賈副局還是沒給鬧明白,繼而又問:“可這個案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陸允的嘴角嵌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站的如鬆柏般筆直,背脊昂立端正,神色卻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那雙深邃黑亮的桃花眼,瞧了眼遍布在窗外的熾烈驕陽,遂又扭頭看向賈副局,字句篤定:“關係著我這輩子很愛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