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及之處,是小道變大道,矮樓聳高樓。
人車川流不息,高樓鱗次節比。
變化是真的大。
……
單季秋是錦南人,她的名字是取之父親單兆斌和母親季夢薇的姓氏。加上她是農曆尾秋那一天出生的,所以帶一個“秋”字。
多有愛意的一個名字啊!
任誰聽了都覺得這個家庭幸福美滿又和睦。
也沒錯,單季秋至少也健康成長到了四歲。然後,單兆斌和季夢薇開始吵架了,越來越頻密,越吵越厲害。
像是算好了吵的差不多了就互相解脫似的,到她那年還不到五歲,他們就真的離婚了。
最神奇的是她好像變成了乒乓球,兩邊不著地,被推來推去。
掌上明珠搖身一變被棄之如敝屐。那時候她還小,理解不了為什麼。一度認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以至於爸爸媽媽都不想要她。
最終,她的撫養權判給了季夢薇,與那邊徹底斷了聯係。
直到季夢薇去世,單季秋給單兆斌打過一個電話,是一個小男娃接通的。聲音忽大忽小,口齒還不太伶俐,但足夠聽清。
“爸爸,電……電,電話。”
單季秋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唞,所有的一切希冀和渴望就像是多米洛骨牌,隻要輕輕一推便排山倒海,倒地不起。
那些她曾以為季夢薇的胡言亂語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印證,眼淚瞬間就模糊了雙眼。
她一聲不吭地掛斷了電話。
所以,這就是他不要她的原因。
單季秋驀地驚醒,小巴車還在路上馳行,大戰過後使人疲倦,車內的人幾乎都睡了。包括身邊嘟著嘴巴睡相憨態可掬的餘可夏。
好久都沒入這場走馬燈似的夢,果然就不應該踏足這個地方。
陽光從車窗外傾瀉進來,浮塵在空氣中飛舞,落入流金。
她手肘抵著窗框,雙眸轉向窗外自嘲地一笑,手指快速地拭了下眼角。
……
大部隊吃了午飯回房間收拾行李,趙豐平允許他們出去逛逛,提醒他們別誤了時間。
單季秋沒帶行李就落了個清閑,於是便坐在一旁指揮餘可夏收拾。
“你就不能幫把手?”
餘可夏東西帶太多,收拾起來要命。回頭瞅一眼躺靠在椅子上氣定神閑的單季秋,真想把她也塞進行李箱。
“不能。”單季秋掀了掀眼皮,“拜某人所賜,我本來應該躺在家裏的沙發上陪外婆吃西瓜看世界女排大獎賽,而不是坐在這兒陪你喂蚊子。”
餘可夏自知理虧,當時情急之下她提到了單季秋,才有了救場的這一出。
她撇撇嘴,繼續收拾。
“我聽他們說那個陳一乘跟你要手機號碼。”
“哦。”
“哦屁啊!”餘可夏一臉我太懂的表情,“他看你的眼神那麼明顯,我敢打賭他絕對看上你了。”
單季秋不為所動地攤在椅子上玩憤怒的小鳥,頭也不抬:“我敢打賭那絕對是你的錯覺。”
“那個陳一乘真不錯,輸了比賽還這麼有風度有禮貌,內外兼修的大帥哥呢。”
“帥嗎?還好吧!”
“Excuse me?錦南一中的校草,多少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