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樣食物準備品嚐的時候,她總能聽到來自身後男人重重的提醒聲。

“賀行,現在是過年,你就不能管得寬鬆點嗎?”

因為是在外麵,關初也不敢喊得太大聲,隻是惱怒地跺跺腳,嘟著嘴巴滿臉的不高興。

“冰的辣的太甜的,全都不讓我吃,火鍋也要暫停一段時間,這也不許那也不讓,早知道要求這麼多,我還不如懷孕呢。”

自從上次鬧了個疑似懷孕的烏龍之後,關初漸漸地也想開了,與賀行約定順其自然。

因此聽完她這話,賀行淡淡的眸色逐漸彌漫上一層笑意。

“想要生孩子,我們現在就回家付諸行動。”

極致曖昧的話語,聽得關初耳尖發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邊張望了兩眼,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這才拉住了賀行的手,衝著他丟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是在外麵。”

吃吃喝喝了一陣之後,姚若雲便拉著關初去牌桌那邊組了個局。

她們剛坐下,就有人提議來一種新玩法,介紹完規則之後,關初悄悄對姚若雲說:“我沒玩過這個,聽規則好像很難,不會玩怎麼辦?”

姚若雲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揚高了聲音,讓他們降低了籌碼,“一局五塊,不能再多了。”

等所有人都點頭同意之後,姚若雲調皮地衝著關初擠擠眼,“這下不用擔心了吧?再說有賀行在旁邊幫你指點,安心啦。”

發牌開始,關初深吸一口氣,隨手摸了幾張牌回去,悄悄看了一眼,聯想著剛才他們提到的規則,還是覺得大腦中一團漿糊。

趁著他們不注意,關初悄悄地偏頭,用胳膊肘推了推坐在旁邊的賀行,壓低了聲音發問:“我應該怎麼出?”

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牌,賀行沉默了一瞬,麵無表情地說:“我也不會。”

“…………”

關初皺著眉頭瞪視了他好一會兒,心裏忐忑的小火苗徹底熄滅,變成了死灰。

一連玩了幾局下來,關初發現賀行真的是個遊戲黑洞,但凡是他指點過的牌局,必輸。

以至於到了最後,關初看了一眼口袋裏所剩無幾的錢幣,差點哭了出來。

“賀行,我好像差點把你給我的九九紅包輸掉,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賀行輕微地攏了攏她耳邊的長發,安慰說:“沒關係,大家熱鬧地玩玩而已,錢不夠的話,我這裏還有。”

今天來的十幾個人全都是上大學的時候,跟賀行他們關係好的。

尤其是坐在牌桌前的這幾位,被這強塞過來的狗糧給噎住了,紛紛地起哄了兩聲,開始繼續打牌。

關初數了數自己剩下的錢,保持著最後的倔強,說什麼也不玩了。

“沒想到你還挺迷信。”

兩個人手拉著手從會所裏出來,賀行拉了拉她的帽子幫她戴好,垂眸看著她有些不太開心的麵龐,低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