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從林其渭的意見,決定先來此處查探城池周遭環境。

略住了兩日,正欲啟程時,卻聽到了烈烈風聲。

這城裏極少有風,就算有,也不會有如此激烈的風聲。

裘之語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轉過身,循著風聲的方向抬頭望去。

星夜之下,遠處結界蕩起一圈漣漪,不過片晌,從結界裏便飛身而出一個人影。

紅得像一團火焰。

在月色籠映裏,或深或淺的發光。

裘之語瞪大了眼睛。≡思≡兔≡網≡

他在那團火焰飛來的瞬間,認出了那張臉。

裘之語道:“諶引,你怎麼回來了?”

71.

這是諶引蘇醒後的第三日。

他能可一夜趕至天樂,卻也苦於四處結界無數,陣法不盡,他若總是強闖,驚擾了留存於世的修士,免不得一番糾纏。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與那名莫名其妙的衡瑤光劃下界限。

有的上古凶劍。

他活了這麼多年,真的從來沒有過如此一時。

以往風光無限,誰見了都害怕。

現在東躲西藏,就為了去天樂界手刃那衡瑤光。

諶引,忍了。

他忍了整整兩日,本就要忍無可忍。

如今乍聽此言,自蘇醒後便一直被人喊“諶引”的憤怒湧上心頭,他當機立斷,拂袖回身,先就用袖擺將裘之語擊退百米。

他也算留有力道。

凶劍自不比當初未曾蘇醒之時。

他之見識,可與天道同論。

幾乎是轉身的瞬間,諶引就先想到一個不太合理的可能。

諶引想。

此人能輕易說出諶引二字,聽其語氣,難道他就是本座要尋之人?

72.

不管這個想法是否合理。

諶引到底收了九成力道,避免一袖子將人拍死當場。

畢竟他之想法,還要將被籠進虛無之中的人放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他如何為了自證清白,將衡瑤光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自然是這麼想的。

諶引留住了裘之語的命,同時,也不忘去看裘之語的臉。

看了,諶引就有些問不出口。

這臉,長得和別人相比,鶴立雞群。和本座相比,不過螢火皓月。

總結來說。

裘之語長得不像能被諶引喜歡。

有的凶劍,心裏也是沒底。

他也怕。

他怕自己未曾蘇醒時,當真這麼眼瞎,連長成這樣的都敢下手。

若是真的。

不僅丟臉,還丟盡了臉,不僅傷心,還傷透了心。

諶引問不出口,他說不出話。

被擊退了百米的裘之語也說不出話,他疼得很,捂著心口,半晌才道:“你為何打我?”

諶引深吸口氣。

他閉了閉眼,沉聲發問:“你是衡瑤光?”

73.

裘之語是個人如其名的人。

他的求知欲絕不簡單。

他聽到這句問話,先是好奇:“你怎麼會問我這個?”

又是好奇:“你的聲音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最後還不忘做個總結:“你難道生病了?這聲音居然比以前還好聽些,聽著總算像個男人了。”

凶劍:?

一代上古凶劍,瞬息間瞳孔地震。

藏在袖間的手,微微顫唞。

諶引想,本座以前,居然連聲音都不像個男人?

丟臉,非常丟臉,傷心,很是傷心。

絕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回劍界,傳到混沌的耳裏。

這是奇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