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姚琦有些抗拒,身體微微發抖,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扭過頭去向母親求助,然而姚母隻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一切。

往日虛假的笑容再也不必受累偽裝,姚母麵無表情,自以為語重心長的勸道:“別怪我們,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姚琦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也不掙紮了。

他乖乖的跟著兩名護士進到裏麵,在無數冰冷的機械跟前配合檢查。

術前檢查很順利,這大大地出乎了姚承澤的意料。

當天晚上,檢查的結果出來了,中間人第一時間聯絡了姚承澤,告訴他手術會在七天後進行。

“術前準備的這幾天,病人需要全程住院,這一點家屬這邊沒有問題吧?”

姚承澤道:“沒問題。”

“嗯。”中間人道,“還有一件事,手術當天會再需要家屬簽字,兩位監護人最好全都到場。因為機構那邊的特殊要求,術後那邊就不安排住院了,需要家屬直接把人領走。”

姚承澤:“好的,了解了。”

中間人:“其他就沒什麼了,剩下尾款術前簽字時候交齊,你們提前準備好。”

姚承澤應了一聲,與妻子相互對視,還是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手術之後,如果……”

中間人打斷他道:“機構那邊隻負責手術,術後任何問題都跟他們無關的,這一點家屬最好可以想清楚。”

想不想清楚,他們也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姚承澤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最後一抹遲疑和猶豫拋出腦外。

“我知道了。”

“姚琦,吃飯了。”

機構單人病房內,護工端著餐盤走進來,看到小桌板上一口沒動的飯菜,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是姚琦住進病房的第三天。

整整三天時間,他不吃也不喝,每天就隻用被子蒙著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不吃飯怎麼行呢?”

負責照顧他起居的是個年輕的女護工,因為姚琦很乖,不吵也不鬧,除了不肯吃飯,別的都很配合,所以機構沒有像對待其他病人那樣,給他安排五大三粗的男護工。

小護工將桌板上的剩飯剩菜倒掉,把剛拿進來的還冒著熱氣的擺在之前的位置上。

見姚琦始終不吭聲,也不動,心裏有點擔心,怕他趁自己不注意尋了短見,或者出現什麼別的狀況。

“姚琦?”

小護工慢慢走近,小心的捏住被子一角,正要掀開。

突然,一隻手從她背後伸過,用力捂住她的嘴。

小護工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想要呼救,可惜聲音沒來得及發出,已經被一支微型電擊器電暈了過去。

看著無知無覺暈倒到床上的人,姚琦邪氣一笑,興奮的舔舔唇角,隨即他將小護工藏在被子裏,悄無聲息的溜出門去。

傍晚,商務大樓一層咖啡廳。

HR合上手邊的文件夾:“您的情況我司這邊已經了解了,如果您覺得合適,我們下周安排您辦理入職?”

姚母展開一個標準職業微笑:“當然可以。”

雙方熱情的握手擁抱,隨後姚母告辭離開。

屋外清風吹拂,晚霞染紅半邊天。

沒了姚琦的拖累,姚母覺得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帶著這份輕鬆愜意的好心情,姚母一邊欣賞異國景色,一邊沿街往住處走。

走過熱鬧的街區,天漸漸暗了下來,輕柔的風也逐漸變得淩厲起來。

姚母縮了縮脖子,下意識裹緊身上的大衣,正加快步子想要快點回去,突然迎麵匆忙走過一個人,不偏不倚正撞上她的肩。

她被這一下撞的生疼,不滿的回頭去看,卻一下子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