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到向白熾不想讓自己走,但是現在兩個人也沒有正八經聊過彼此的關係,誰都沒有先開口。
這種情況下,莊一夏覺得並不適合再回到那個曾經共同的家。
在那裏的話,他覺得自己會心軟,而且意誌力特薄弱,對向白熾的抵抗力幾乎為零。
“好。”向白熾歎了口氣,也沒有勉強對方,“還是上次那個小區對吧?”
從那次把酒醉的一夏送回家之後,向白熾不知道默默念了多少遍那個地址,低頭熟練地設置了目的地,向白熾抬頭看向身旁的青年。
“呃,其實不是。”以前的諸多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莊一夏也沒想繼續跟向白熾撒那個謊了,“上次告訴你的地址是錯的,你去隔一條街的順乾臨海小區,我住在那裏。”
“你啊……”向白熾聽一夏這麼說,笑著搖了搖頭,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也是,那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差成那樣,一夏不願意跟自己說真實地址也是情理之中的。
“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去找你的。”向白熾再次改好地址,認真看向一夏,“不需要為了防我,自己還要跑一條街折騰自己。”
“嗯,知道了。”莊一夏理虧在前,看著向白熾臉上明顯失落的受傷表情,心裏忍不住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換成向白熾報假地址防著自己,那自己會是個什麼心情。
這一想,莊一夏可就受不了了,覺得自己準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委屈,勢必要跟對方好好說道說道的。
沉睡許久的良心突然複蘇,莊一夏看著向白熾略帶悲傷情緒的側臉,猶豫了一下,湊上前去迅速親了一口。
“你啊……”原本向白熾正跟著導航看路,被一夏這麼親一口,險些就油門當刹車踩了出去。
“夏夏,我還是很想把你就這麼打包再帶回家的。所以,乖一點。”向白熾側頭掃了一眼心虛得不敢看自己的一夏,趁著等紅綠燈的時間,伸手捏了捏青年紅到要滴血的耳垂。
“你害羞了,寶貝兒。”
莊一夏本來就是拿出不少勇氣才親的那麼一下,聽對方這麼一說,氣的哼了一聲,幹脆再也不去看對方。
這次地址沒再隻給到小區門口,莊一夏直接讓向白熾把車開到了樓下,反正已經不打算瞞著對方了,多餘的那幾步路,莊一夏是一步都不想走。
反正今天腰酸腿酸也是向白熾的責任,多差使他自己也不會覺得心虛。
“你要不要跟我上去看看向莊?”莊一夏看著給自己開車門的向白熾,忍不住開口問道。
向莊之於兩個人的意義,其實並不僅僅是一隻貓那麼簡單,他還是一隻跟他們婚齡幾乎等同的貓。
在過去結婚的那七年裏,養在家裏的小向莊,就像是兩個人的孩子一樣。
這些年裏,自己投注了很多心血在向莊身上,向白熾也是一樣。
莊一夏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在民政局門口撿到向莊時候的心情。
其實當初自己直接帶走這麼一隻意義極不同的貓,莊一夏覺得自己也是蠻自私的。
“好,就是不知道現在半年多不見,那個小調皮他還記得我嗎?”
向白熾的確想貓,當初一夏把向莊一起帶走的時候,向白熾心裏也是有些舍不得的,隻不過那時候他更舍不得自己的老婆,也就顧不上向莊了。
“應該是記得的吧?”莊一夏在前麵帶著路,回想著前段時間發生的一件事兒,笑著開口說道,“前兩個月他在我床上尿濕了一個抱枕,剛好是印著你照片的那個,我洗完了換了芯子,又晾了好幾天才又拿回去用,結果沒兩天他又給尿了,害得我又重新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