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被打。
“嗯??”呂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她這才發現對方對自己手下留情了,每每要傷害到她的時候,對方就會及時收回手。
呂淇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心裏突然靈機一動,帶著對方打著打著,來到了擂台邊,身子一歪,假意失足要掉下擂台去:“啊!”
對方果然上了她的當,緊張的伸出手來要拉住她,呂淇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握住對方的手腕,借勢帶著對方一起摔下擂台。
落地時,呂淇原以為自己會重重摔在地上,做好了吃痛的心理準備,卻不料身體砸在了一團綿軟的東西上。
緊隨其後的是一聲悶哼,“你……”呂淇詫異的看著對方露在麵紗之外的雙眼,忽然覺得對方的這雙眼睛有點似曾相識:“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混在人群中的暗衛,看到陛下摔下擂台,還被人壓在身下,連忙從人群中擠出來,四手八腳的扶起疊在一起的兩人。
“唔……”麵對對方的質疑,褚承歡突然不知如何作答,目光躲閃了起來。
恰好這時候於海安排好的擂主拿著一個托盤走過來,褚承歡見機行事,衝擂主和呂淇執扇拱手道:“鄙人認輸……”
她一認輸,贏家就是呂淇了。
呂淇被勝利的快樂衝昏頭腦,眨眼將對褚承歡身份的質疑拋之腦後,恨不能搖頭擺尾,高興道:“哼,我還是贏了。”
擂主將托盤捧到了呂淇的麵前,道:“這是我們家小姐的金釵,既然這位郎君贏了,這金釵便做定情信物,送與小郎君您了。”
嗯……呂淇差點就忘記招親這回事了,她到底不能娶一個女人回家,見褚承歡還沒有走,靈機一動,喊住了褚承歡,拿起金釵,來到褚承歡的麵前,笑眯眯地和她說道:“不打不相識,我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褚承歡疑惑地看著她。
呂淇一抬手,將金釵橫插在了褚承歡的束發上,道:“這位姑娘就是你的了。”
一說完,就把自己混入了人群中逃之夭夭,隻留下愣神的褚承歡和擂主。
擂台前的人群散了,擂主走到褚承歡的身側,輕聲喚道:“陛下……”
褚承歡回過神來,摘下金釵,放在手心裏注視,笑著搖搖頭道:“無妨,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平宴二年,因呂氏有女名淇,才德賢淑,溫柔孝順,可堪為天下女子範例,女帝特詔將其冊立為後。
民間對此非議良多,街頭巷尾隻要有閑人的地方都在討論這件事。
“你聽說了嗎?陛下立了一位女子為後。”
“不會是假的吧?陛下不也是女子,女子怎麼可以和女子成親,何況陛下以後還要綿延皇嗣?”
“詔書已經公布天下了,你不信可以去城門布告欄去看,此事已板上釘“這不是顛倒陰陽,罔顧人論嗎?陛下是不是要變成昏君了?”
“呸呸呸,陛下如此英明,怎麼可能會變成昏君。”
“可這事……”
“君不見古來那麼多昏庸的男子帝王,喜男風,好斷袖,卻都無那麼多閑言碎語,怎麼到了我們的陛下就不行了?
吾私以為如今之所以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全賴陛下一人之力。
陛下亦為人哉,有自己的私情愛欲。若是她真的歡喜女子,隻要不做傷天害理之事,又有何不可能呢?”
此言一出,附和聲不斷,支持的人多了,便成為顛不破的道理。
於是沒有人再不認同國家出了一位與陛下性別相同的皇後。
終於等到了帝後大婚那日,身著鳳冠霞披的呂淇獨自端坐在新房中等待陛下。
甫一聽到門口有響動聲,她立馬繃直了腰,心跳一下比一下跳的更快。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嫁給僅見過一麵的人,而且還是一個與她一樣的女子,對方怎麼會從八字上看出,她一定適合做這個皇後呢?
在胡思亂想之餘,她聽到有腳步聲逐漸走近床榻,最後停在自己麵前。
阻礙視線的蓋頭被對方用秤子挑起,呂淇紅著耳尖,抬起頭來,卻看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睛。
她一時間忘了尊卑禮儀,驚訝地脫口而出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