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霖笑意裏帶著些調侃,雖然老婆拋下她忽然出門玩這件事情並不讓她生氣,可獨守空閨將近一周,也不免覺得難捱。

“早就想你了。”

林麓然哼哼唧唧的把喻霖的注意力外引,落在她正要做的事情上來。

緬鈴一滑入,便自動的嗡鳴起來,仿佛有了生命。

無論過了多久,喻霖依舊無法抗拒林麓然主動賣乖的。

房間裏響起舒緩的古典樂來,無形的音符淌在空中,像一條清澈的河流。

如此,便進入了獨有的情氛裏。

在美妙的弦樂聲裏,鈴響與高低錯落的輕吟一並散落。

無序的錯亂的並不優雅的,與樂聲形成了盛大又微妙的反差。

在不斷拍打的浪潮裏,林麓然是那隻被潮汐推動拍打的魚,在亂流中迷失了方向。

喻霖吻去了她鼻尖的細汗,指引著被拍打的暈暈乎乎的小魚回到屬於她的世界。

窗外是夏季獨有的熱意,樹木一片蔥鬱繁茂。

九月來臨,林麓然上了本地的大學,和林童的交流密切了些。

有了之前的開解,小姑娘也不在心事重重,露出了和原書中一樣的屬於少女的歡欣感。

她像是一隻雛鳥,對姐姐問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林麓然很慶幸自己是經曆了很多才來問答這些,如果她真的隻是這般年紀,大抵也會幼稚。

一日林童來問林麓然,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是很重要,林麓然回答當然,但很快警惕起來,她心想著男主那個臭小子不會就有想法了吧,他們可都還未成年在,這絕對不允許,就算成年了也要慎重考慮。

林童被林麓然誤以為戀愛了,急忙解釋道不是她,是她認識的一個朋友,和她說了心事。

大抵就是少年少女因為青春悸動發生了關係,但是後來分手了,女孩有些慌張,覺得自己不夠自愛,可能沒法麵對下一個男朋友。

這言論把林麓然聽的氣笑了,她並非是責怪少女的這種想法,隻是覺得這種男性凝視的想法很奇怪。

“女孩子不是第一次重要,每一次都很重要。隻要每一次她都是自願的並且不受傷害的,又有什麼好覺得見不得人的,沒必要為了討好別人而束縛自己,這世道不是誰處誰幹淨的,如果她以後的對象因為這一點而介懷,那讓她趕緊分手找個正常人就是了。”

林童對姐姐的話進行了思考,鄭重地應聲。

其實這種事林麓然見的真不少,尤其是她去往那種男尊女卑的鼎盛時期,但盡管見得多了,有時候還是會不是滋味。

在這種思想的交流與碰撞裏,林童也慢慢長大了。

時間一晃就是四年,林童上了高二,林麓然進了林氏集團實習。

林麓然從基層員工做起,想看看喻霖掌管著的龐然大物地基的情況。

這舉動落在旁人眼裏有的反應不一,擁有繼承權的林童還有一年就成年了,雖然林氏集團在這幾年都沒什麼內部矛盾,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底下絕對是暗流洶湧,林麓然和林童不可能不爭,他們可不覺得她們會讓這份家業落在喻霖一個外人的手裏。

喻家人在這一點上不可謂不著急,有人甚至開始催促喻霖趕緊動手,將隱患現在就抹殺。

辦公室裏,有人激動在質問。

“你是不是心軟了,你對林家那個養女那麼好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會忘了我們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林周,他林周死了但他的罪還沒贖完!”

“所以你想怎麼樣,再買凶殺一次人嗎?”

喻霖的臉色冷極,她不想聽到半點關於林麓然的威脅。

留這個人在身邊也不過是為了以後的劇情打算,避免他逃走。

就喻霖個人觀點而言,喻家人報複林周無可厚非,但牽扯到命案自然還是要按律法辦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