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兒子已經回到河東的消息,衛弘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心裏還是十分高興的,這不這幾天就連氣色都有些好轉,臉上的笑臉也是多了許多。
生來警惕的衛景立刻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暗自揣測道,“這老頭這幾天怎麼氣色有見好轉,難道是發現了我在藥中下的手腳?不可能啊,這件事情我一直都很小心,應該是不可能被發現的,不行,我得去試探一下。”
這天衛弘正閑來無事在書房中為自己泡了一壺茶細細品嚐,衛景得知衛弘正在書房沒有敲門便走了進去道,“伯父。”
“原來是景兒啊,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麼?”衛弘尚且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孝順恭敬的侄兒其實是包藏禍心的人。
“伯父,今天徐州糜家上個月從我們衛家借的一千石糧食已經送來了,伯父是否需要查看?”平日裏這些小事衛景是不會去問衛弘的,但是今天卻是反常的詢問。
衛弘也沒有起疑他對衛景現在是十分信任的,這幾年來家中的事情衛景都辦的很好衛弘也是無處挑刺,“這種事情景兒你自己解決就好了,無須問我。”
“是。”衛景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轉而問道,“這幾天侄兒看伯父氣色有些好轉,是不是伯父的病情有些好轉,要不要侄兒找醫者再來檢查檢查?”
聽到衛景這麼一說衛弘又想起了衛宗不禁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不必這麼麻煩了,我的身體如何自己知道,景兒你去忙吧。”
衛弘這麼說衛景也是無從反駁隻好行禮離開,“那伯父就好好休息,侄兒不打擾伯父了。”
從衛弘處離開後,衛景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幾經衡量以後他最後找來了張頜,“雋義,這老家夥這幾天身體好像有所好轉,你去查查怎麼回事,查到後馬上過來向我彙報。”
“是。”張頜一向少說話而多做事,這幾年也是得到了衛景的充分信任,又因為張頜有一身的好武力,衛景就將衛家的一千私兵交給了張頜管理。張頜現在可是衛家的總管,也可是說的權勢滔天。
張頜走後衛景的心才開始漸漸放鬆了許多,張頜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這幾年來張頜已經成為了他最大的助力,從未讓他失望過。
於此同時另一處的李府,一場父女之間的爭吵正在上演。
“我不嫁,你不用再勸了。”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聽話,你已經及笄了,別人家的孩子在你這個年紀早就已經生兒育女了。再說為父幫你找的這位女婿也是年輕有為,將來前途肯定無可限量。聽為父的準沒錯。”
李林聽後輕蔑一笑,“年輕有為?前途無可限量?衛景這個小人手段卑劣,要不是衛宗離開了衛家,他能有現在的身份?,這種人我就是嫁雞嫁狗都不嫁他。”
“混賬,你在和誰說話,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為了李家你不嫁也得嫁。哼!”說完李府就拂袖而去隻留下氣惱的李林。
無處發泄的李林將身邊一切能砸的東西全都毫無意外的砸爛了,“什麼一切都為了我好,還不是為了家族利益,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回事,我就隻是一個你用來交易的物品。”
這是從門外進來的侍女小翠聽見了自家小姐的抱怨聲,又看見了地上被砸爛的東西,立馬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李林身邊道,“小姐,剛才有個人送來一封邀請信給小姐。還請小姐過目…….”
這在發脾氣的李林哪能聽的下去,往日給她送邀請信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她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前去赴約,“什麼邀請信,不看,拿去扔了。”
一旁的小翠小心的道,“但是小姐……那人說是小姐的以為故人……說……小姐看了以後一定會去赴約的。”
故人?我能有什麼故人?這人真是奇怪。在好奇心的作用下李林最後還是打開了那封邀請信。
一別已有四年有餘,不知小姐可安否,在下惶恐來信,不知小姐還記得在下否?若是還念當年之情,今日未時城東悅來酒家,還請一敘。落款衛宗。
當李林看到落款時,剛才的氣惱早已煙消雲散,丟下信就往外跑。也不管呆在原地的小翠。
李府在城西,而信上說在城東的悅來酒家,李林硬是一路小跑在半個時辰之內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