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於後來他們畢業,易曉天考上了市重點的華光高中,所有老師同學都是跌破了眼鏡。
當然其中也有很多不好的傳言,類似他中考作弊,或者是用錢買的名額之類的多不勝數,對於這些,易明澤不了解也不會多加揣測,表姑還有爺爺奶奶從不吝惜在人前人後表達他們對這位堂哥的鄙夷和不喜,他堂哥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是不清楚,但長輩們這種在人背後嚼舌頭的言行他實在不敢苟同。
小時候他不太理解,對此問過父母,他的媽媽告訴他,那些話他聽聽就好,但要記得,大伯對他們家有恩,他堂哥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不跟家裏人來往是有原因的,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跟哥哥相處。
如今易明澤已經長到足夠明事理知是非的年齡,更加不會再受旁人言論的影響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今天這一番會麵,他堂哥給他的印象就是,果然如長輩們所說,脾氣不大好,一說話就能氣死人,並且非常狂妄自大不把別人放眼裏,想說什麼說什麼……
但意外的,易明澤不討厭這個堂哥,相反,他倒是有點欣賞和佩服他。
接了水回來,他就看到他堂哥正跟於晨學長湊一塊兒說笑,於晨學長是他一直很憧憬的人,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這位學長似乎一直都是個與世無爭的“世外高人”,此刻看到他跟他堂哥這麼親近熱絡,他是真的吃驚。
“來了啊,”
易曉天看了他一眼,“想玩哪個?”
易明澤隨便指了一個。
“成,”
易曉天開了遊戲,把剩下那個手柄拿給於晨,“你來。”
於晨看著被塞過來的手柄,眉毛一揚,“我?”
“知道你第一次玩兒,沒事我教你。”
易曉天呲牙笑,笑完了看到他那便宜堂弟又在看他家學神,立刻眉毛一豎,嫌棄道,“你玩你自己的。”
易明澤:“……哦。”
易明澤挑的是個賽車遊戲,他倒是不陌生,但第一次玩不太會操縱手柄的於晨稍微有點手忙腳亂,易曉天一開始壞心眼不肯幫忙,就在旁邊看著他不停地撞牆,他那便宜堂弟已經轉到第二圈超過了他們,於晨還陷在泥坑裏出不來。
終於,學神他放棄了,無奈地扭頭望向他,豎起手掌笑說,“請求場外援助。”
“場外援助可不是無償的。”
易曉天翹著腿,笑眯眯地說。
於晨眨了下眼,“你想要什麼?”
易曉天清了清嗓子,“先記著,一會兒跟你說。”
於晨笑,“好。”
說著,把手柄遞過去。
“給我幹什麼,自己拿著。”
易曉天並不接,而是挪了挪位子靠近過去,從背後環抱著他,握住他的手按在手柄上,“來,哥手把手教你,看好了。”
於晨偏臉看他。
昏暗的影音室裏,投影儀彩色的光映入了易曉天明亮的眸底,他臉上是少年人意氣風發的笑,璀璨奪目。
便宜堂弟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遙遙領先的優勢被一點點縮小,一時危機感上湧,竟然也起了好勝心,提起精神應付起他堂哥的窮追不舍來。
“你看著啊,就這個,咱們扔個釘子,紮他丫的!看,輪胎破了,轉得跟個陀螺似得是不是很傻哈哈哈!”
“來來來下一個目標你說,你想撞哪個咱們就撞哪個!”
“哎於晨,你手怎麼還這麼涼啊,你還冷麼,要不溫度再打高點兒?”
“行行行都聽你的,追上堂弟!”
“不就一小破孩麼,我還怕他?你看好了,我這就超過去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