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跟我來這一手兒?”
綠毛拿起他的手機,眯著眼睛邊摁亮手機一邊嘟囔,“不解鎖就以為我看不出來了麼,現在的小年輕談戀愛膩歪得不行,拍個合照就能當手機背景——”
他說了一半頓住,有點黑線地把屏幕轉過來向著易曉天,“這啥玩意兒?”
隻見鎖屏背景上,是一隻修長的手捏著兩顆綴在一起的鬆果正對著太陽光。
易曉天無辜說,“鬆果啊。”
綠毛一臉困惑,“你拿兩個鬆果當壁紙幹什麼?”
“這不是普通鬆果,”
易曉天嚴肅說,“它的背後是有意義的。”
“什麼意義?”
綠毛問。
“鬆果麼,當然就是代表聖誕節。”
易曉天胡說八道振振有詞,“我喜歡聖誕節,就拿它當壁紙了。”
“……”
綠毛滿臉問號,把手機還給了他,“算了。下回記得把人帶出來給我們幾個看看啊!也不知道你霍霍的哪家小仙女兒。”
他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什麼,感歎說,“再仙肯定也仙不過你那喝露水長大的哥們,上回我就想說,就沒見過哪個男人嬌氣成他那樣的,看你護他護得跟自家懷孕三個月的媳婦似得,以後小心你對象看了跟你吃醋。”
易曉天:“……”
那也得他能自個兒跟自個兒吃醋啊。
不過於晨吃醋什麼樣兒,易曉天還真沒見過。
他又往嘴裏丟了顆花生哢吧哢吧咬。
酒足飯飽,綠毛家的店也準備打烊了,易曉天看了眼時間,都快晚上十點了。
紅黃綠毛三人都住小吃街商鋪後頭的居民樓,隻有林楊清跟易曉天要從小吃街走出去馬路上等車,易曉天抄著口袋走在林楊清旁邊百無聊賴地瞎走神,就聽到旁邊傳來林楊清的聲音。
“今天怎麼沒帶你那位小朋友一起來?”
隨著他的話音,白色的霧氣在寒夜裏飄散出來,
易曉天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含糊說,“他跟他爸媽出國度假了,今天剛走。”
“原來如此,”
他頷首而笑,今天他穿了一件駝色羊絨大衣,深灰色圍巾鬆鬆係著,戴著皮手套的手插在大衣口袋裏,一派溫文爾雅,“難怪看你心情不是太好,不習慣一個人?”
易曉天清了清嗓子,有點別扭,“怎麼可能。”
林楊清用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年輕人啊,就是喜歡口是心非。”
易曉天:“……”
“趁著年輕,盡情去做想做的事,”
林楊清笑起來,“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是你這個年齡才有的特權,好好珍惜這短暫的時光。”
易曉天看他,“你早就看出來了吧?你不會覺得……奇怪麼?”
林楊清抬頭望向夜空,鏡片後的眼神悠遠寧靜,仿佛透過夜空在看著別的什麼,平淡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喜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