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允斂了眸子,撤走環住我的手。
看看看,狗男人,我前腳拒絕後腳就翻臉了,幸虧我沒被他迷惑。
在我為自己的“不改初心”驕傲喜悅的時候,他掀開T恤下擺,牽著我的手放在腹肌上,一臉認真,“那色誘好使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開始許嘉允還是非常清風霽月的正人君子,大多時候都在任由我胡鬧,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接著在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他就慢慢開始剝去老成清冷,露出這個年紀男孩子該有的赤誠和大膽。
第一次擁抱,第一次接吻都是我主動,而這似乎成為了他轉變的信號。
此後我每踏出一步,他便前進百米,然後理直氣壯說是我先招惹的。
我合理懷疑,我被他套路了。
我將這些推斷講給小賈聽,憤憤地對許嘉允下定義,“真的狗。”
小賈嗤笑一聲,很是不屑,“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來了。”
許嘉允拿捏住我了,色誘確實好使。
“嗯?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擺擺手,語氣誠懇,“我可沒被他打動,我主要是想見你。”
“行啊,那你把票退了,今晚跟我住吧。”
我幹笑兩聲,把票放到包裏,“不好吧,做人要講信用來的。”
“嗬嗬。”小賈身體力行的表達了自己的無語。
老實說,跟許嘉允單獨出去過夜這件事情還是很吸引我的。
戀愛這麼久我們從沒有再外麵過夜,礙於各種限製,我吃豆腐都無法盡興。
暑假回來後,我們拿寫論文為幌子,以為可以窩在家裏近水樓台先得月,誰承想還要時刻警惕突然從店裏回來的老趙和喻女士。結果豆腐沒吃上,論文還真磨出來好幾篇。
夜裏想著出去散步談談風花雪月吧,那河道上散步的就沒有不認識我的(喻女士的交際網實在太廣)。
所以盡管曉得跟單獨去許嘉允家裏於情於理都不好,我還是可恥的心動了。
趁著點單的功夫應付好老趙和喻女士,初步完成了計劃的第一步。
“我采訪你一下,你緊張嗎?”小賈一邊對我不堪一擊的抵抗力表示鄙夷,一邊又壓抑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這有什麼緊張的,屁大點事兒。”我認真聚焦拍菜,十分淡定。
其實是有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們現在可是成年人戀愛,沾了顏色的東西再怎麼都會想到的。
“喲,別裝逼了,我能不知道你。”五花肉在鐵盤上滋滋冒油,小賈拿剪刀將肉剪開,“你倆今晚怎麼睡?”
“不知道。”我是想跟他一起睡的,“枕著腹肌”這個美好願望可一直沒實現呢。但是許嘉允,我就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想了。
擁抱接吻都是我先來,但是睡一起還讓我主動,就離譜點了吧。
小賈探頭看了看我的包,突然激動,湊過來賤兮兮地問,“內衣帶一套了嗎?”
“帶了。”我點點頭,“兩三天夠換的。”
在他家洗衣服想來不大方便,而且還要晾出去肯定更尷尬,保險起見,我多帶了兩套。
“我不是問你帶幾套,我是問你是一套嗎?”
“啥?”
“一套。”小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上下比劃,“就一整套,成套的。”
“這,這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小賈提高了幾個音調,隨後意識到不妥,趕緊四處看了看,見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裏,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肉挨個兒翻麵,小聲道:“那可太重要了,你是成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