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點?”
我看見許嘉允明顯地僵硬了,接著耳朵迅速變紅,略顯慌張:“不,不是這個意思。”
我趕緊把他往後麵一拽,一臉真摯:“對對對,家裏人著急,還請您別聲張。”
教練一臉“我懂的”表情,拍拍胸脯,“你放心吧,球隊這邊還有好幾個替補,不礙事兒,你們就好好處理你們的事情就行了。”
我感激地笑笑,拉著許嘉允快速逃離現場。
許嘉允麵色不自然,“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
“就隨口那麼一說。”我裝作滿不在乎,實則偷偷觀察他的表情,“我是真不想上場的。”
“那,那你也不能隨便這麼說呀。對你影響不好的。”他眉頭皺在一起很不讚同。
我裝傻,“什麼影響不好?我們不是經常回家嗎?你家長我沒見過還是我家長你沒見過?”
許嘉允哽住了,“你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啦。”我揮揮手非常不在乎。
“怎麼沒關係,大家會以為你已經……”他眉頭緊鎖,後半句想說些什麼不言而喻。
“那也沒關係呀。”我扭過頭來看他,笑眯眯地,“反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44 我的所有物
大數據表明,表白是勝利者的號角,而不是發起進攻的信號。我相信大數據。
在這段漫長的沉默裏,許嘉允的視線一點點從我身上移開,繼而平淡發問:“哦,我認識嗎?”
認識的,是你本人。
“不知道哎,牛小鬆你認識嗎?”
“誰?”他立馬轉頭看著我。
“牛小鬆。”
許嘉允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長歎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想點能想的吧。”
牛小鬆,重案六組第一部裏那個誤傷群眾的警察,又奶又正,我童年審美的啟蒙男神。如今耿樂老師年紀大了,但當年那個隻出現了一集的牛小鬆,至今還是我的心頭好。
*
我把紙上列出的幾條tips後麵畫上鉤,自我鼓勵地輕輕拍了拍臉。
趙喻津,不要灰心,你可以的。
接著,我拿起手機,迅速組織語言給許嘉允發去信息。
周末的足球決賽地點定在了南門,我打著“找了借口說不去,就不能被發現”的幌子,跟許嘉允約好在東門籃球場集合。
我給出的理由是:“窩在寢室不安全,萬一有足球隊的女孩子來找我就穿幫了。”
實際上,誰才不會管我去不去呢。
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用話術把事情描述的足夠嚴重,以至於許嘉允都開始建議要不然我們真的回家吧。
那也是沒必要。
我迅速開口,提出自己的中心訴求──東門操場避風頭。
許嘉允不是沒有覺得這事兒不符合邏輯,但是在我毫不給他機會隻逼問“行不行”“可不可以”“好不好”的時候,還是答應了。
周末球場上還是很熱鬧的,但終歸要比籃球賽的時候要少很多。我坐在旁邊的長椅上,背部挺直雙手搭著膝蓋,簡直不要太端正。
天氣已經很冷了了,許嘉允在球衣裏麵穿了件黑色長袖打底,勾勒出健壯的手臂線條。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不由想到暑假驚鴻一瞥時看見的腹肌。
真是要命。總覺得他好好看,打球好看,看書也好看,連吃飯嚼菜都好看。
我想,自己可能就是個貪圖許嘉允美好禸體的色批。
但我是個有策略的色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那種。
我有一萬次想要不顧一切給他緊緊抱住說好喜歡,就有一萬零一次給自己兜頭澆一盆冷水說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