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女士不止一次地數落我懶,明明是自己房間卻從不打掃,天天就巴巴地等著許嘉允來伸手。
我強嘴說她不懂,許嘉允這是在給自己找歸屬感,不想我們把他當外人。
他這一身做飯的本領,也是跟著喻女士耳濡目染之下學會的。
做飯這件事其實不是什麼非常難的事情,無非就兩樣,一個火,一個量。□思□兔□網□
經過上次的“小趙糊飯”事件以後,等成績這段時間,我在家裏也是有過新嚐試的,雖然味道主要靠調料,但是好歹是進步了的。
家長們總是講究食物的營養,老趙和喻女士對我每樣菜都放豆瓣醬和老幹媽持否定態度。在他們眼裏,我做的那就不是菜,是防腐劑全家桶。
我現在合理懷疑,喻女士之所以這麼熱情地把人迎到家裏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我餓死。
瞧他忙的熱火朝天,我終於良心發現了,撐著腦袋清了清喉嚨問:“用我幫忙嗎?”
許嘉允把菜處理妥當進了廚房,聽到這話回過頭看了看我,“用,你去給我拿瓶芝麻油過來。”
“好嘞。”我一個猛女打挺,踩著拖鞋奔向儲物間。
老趙是一位非常有想法的中年男人,我們家的戶型原本是三室,他愣是改成了兩室,原因是他想要個儲物間,放他那些小玩意兒。什麼象棋啦,麻將啦,拖把掃把,各種酒和家裏備用的油鹽醬醋啦。
他還買木板回來自己打了個置物架,把東西碼的整整齊齊,乍眼望去還以為誰把小賣鋪開家裏了。
我翻來翻去,愣是找不到芝麻油,扯了嗓子問在哪裏。
許嘉允從廚房裏探出半個身子,“應該最底下的櫃子裏,你把櫃門拉開往裏摸摸。”
我找他的描述果然找到一排碼的整整齊齊的調料瓶。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把芝麻油遞給他。
他熟練地清理雞胸肉,頭都不抬,反問:“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嗐,這事兒鬧的,我真成做客的了。
我嘿嘿笑了兩聲,“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不用,你歇著就……”許嘉允搖搖頭,接著又頓了頓,“不對,還真有。”
我就知道,他許嘉允再強也是需要搭檔的嘛。
我擼起睡衣的袖子準備大幹一場,“說吧什麼事兒。”
“給我拿個圍裙,我手上沾了肉不方便。”
我墊腳把圍裙從衣架上拽下來,拎著繩子走到他跟前,“然後呢?”
許嘉允轉過身來,低下頭,見我許久沒動作還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些無奈:“愣著幹嘛,給我戴上呀。”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給他套好。許嘉允又轉過去,“還有後麵。”
“知道了,知道了。”我低頭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許嘉允打開水龍頭,衝洗著處理好的肉,“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看電視去吧。”
這就結束了?瞧不起誰呢?
我堅定地搖搖頭,“不,我也要做飯。”
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手上動作未停,裸露在外的胳膊勁瘦有力,“有我就行了。”
“那不行,我這是熟練技能,為以後做準備。”我學做飯的初衷,一是為了證明自己,二是為了以後獨立生活不至於頓頓點外賣。
雖然我還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獨立生活經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