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女本來還嘴硬,直到看見這把戒尺才知道害怕。

她本來是想試試賀眠,誰知道自己差點逝世!

可九皇女是要麵子的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被賀眠打了一頓,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心裏其實已經害怕了,但就是梗著脖子不肯服軟。

賀眠就讓她站在原地,放下戒尺對著底下瞬間變成一群小綿羊的學子們開始講課。

她們本來以為賀眠就是隻紙老虎,沒成想她是真的能咬人。她連九皇女都敢打,更何況別人?

學子們瞬間老實起來,賀眠說讓拿書就拿書,說讓做題就做題,半句怨言都沒有。

賀眠想試試她們的底子,就出了幾道題。

算學興盛之後,像黑板跟粉筆也接連問世,這會兒她在黑板上寫了幾道難度不大不小的題,但特別考驗基本功,詢問底下的學子們可有能上來試試的。

她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統一看向站在講桌旁的九皇女。

要說算學,她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賀眠跟著她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刺頭,笑眯眯的掂起手裏的戒尺,“試試?”

九皇女右眼皮突突的跳,心髒跟著賀眠掂戒尺的動作一上一下的。她梗著脖子別開臉。

九皇女其實想試試的,讓賀眠看看什麼叫做天賦,給她個下馬威!

可她不想按著賀眠的要求去做,她這個時候若是低頭了,以後還要不要麵子?

“哦~”賀眠拉長語調,故意用那種絲毫不出她意外的語氣說,“也是個不會的。”

“敢在講堂裏耍橫,我還以為至少有點真本事,”賀眠嘖了一聲,目露失望,“原來也就隻會仗勢欺人。”

“誰說我沒有真本事?”九皇女果然還是個孩子,聽到這兒沒忍住瞪著她說,“誰不知道我算學天賦異稟!”

“那你試試。”賀眠往旁邊站了站,“別空口吹牛,有本事就把上麵的題解出來。”

“解就解!”九皇女像是找到了台階,拿起粉筆說,“就這種難度的題,還想難住我?”

說完她唰唰唰的寫起來,賀眠站在旁邊看。九皇女基礎功其實不太紮實,但是聰明,有種機靈勁,倒是個學算學的好苗子。

但她脾氣傲,心氣高,踏實不下來,看來還得花點時間掰掰她的性子。

要知道做題最重要的就是細心跟仔細,稍不留神錯了一個數,結果可就不一樣了。

九皇女重重的摁著粉筆把答案寫完,然後把手裏剩下的粉筆頭丟在桌子上,側眸得意的看向賀眠。

“嗯,”賀眠點點頭,絲毫沒覺得驚豔,反應輕輕,“還行。”

比她當年差太多了。

賀眠知道小孩子打完是要給顆甜棗的,更何況九皇女跟賀盼不同,光靠打是不行的。

所以她勉強誇了句,“看來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那是自然!”九皇女下巴險些抬到天上,趾高氣昂的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心裏飄飄然。

要不是坐下的時候屁股還疼著,她險些忘了自己剛被賀眠打過。

丟人現眼,她怎麼能因為賀眠誇她一句就高興呢?就賀眠那個水平,有什麼資格誇她!

九皇女哼了一聲,剩餘的半節課全都側靠在牆上輕闔眼皮假裝睡覺,其實耳朵豎起來,聽賀眠講那些基礎性的東西。

沒意思。

她也就這點水平,還好意思當自己老師。

要不是顧忌著她手上那把母皇給的戒尺,自己肯定要給她難堪!

九皇女麻溜的替自己找到借口,她才不是怕賀眠,她怕的是她手裏的戒尺。

到現在屁股還火辣辣的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