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房間了,在四層。要不要住你們去看看吧”,一個穿彩色布裙的女人拿了鑰匙帶我們上樓。
樓梯很寬很長鋪著毛毯,盤旋而上。木質材料的隔音效果很好,到了2樓,頓時大廳的吵鬧聲安靜了很多。樓梯還真是很長,上了3樓,大廳的燈光已經影響不到這裏,隻有房間邊上柔和的壁燈,有些昏暗,有些曖mei。
通向4樓的樓梯旁有個不起眼的小盆子,微風一吹,有些燒盡紙灰四散出來。學生們七嘴八舌的開著玩笑,毫不留意。我心中卻一驚,這地方有這樣的東西不邪門嗎?剛才還有的舒適感一掃而光了。4樓絲毫聽不到大廳的嘈雜聲,真是安靜啊,好像所有房間裏都沒有人。好像我們喊救命都不會有人聽得見。
聽人講過,酒店旅館打開門做生意,時間長了免不了死個人出個事,房間裏有了髒東西就留著不租。所以剩最後一間房的旅館千萬不要住。這是個出門在外的禁忌。
想到這,我已經想好了,無論如何這裏也不住了。已經到了4樓就先進去看看吧。
房間打開了,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進來,空氣好像凝住了,大家的談笑聲嘎然而止,我心裏涼了一下,暗想果然是這樣。女同學於洋問道,這裏會不會有鬼啊。男同學子劍笑道,好啊,來個漂亮的女鬼和我睡啊。我生氣了,怒嗬他不要胡說八道。
就在我要帶他們趕緊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帶我們上來的女的呢?”,“人呢,找不到了?”。這間房的燈突然滅了,我大喊一聲“出去,趕緊出去”。學生也都嚇到了,開始向外邊跑。和我擔心的不一樣,我們很容易就都衝出了房間。向樓下跑去,我是最後一個。跑了幾步感覺突然下樓梯變成了上樓梯,我的頭皮麻了。回頭看了一眼,有個人在我後邊跑,看不見臉,身材像是個女人。或許她是在追!
近了,更近了,一個手臂的距離。一霎那,我的手推向身前的女學生,想撥開她往前跑,超過去。她們跑得太慢了,這不是逃命的速度!本能告訴我不能做最後一個,讓別人倒黴去吧。
我的手停住了,我前邊的都是女孩,又是我的學生,卑鄙,無恥,小人,難以忍受的屈辱的字眼在腦中滾動,我想我並沒有作出最後的取舍,但是實際上這就是最後的決定了。猶豫的一刹那,後邊的那個已經追上我了。
第三個鬼故事。
說到這裏褶子老人開始喝起酒來,生意人蘇斌著急的問,“後來呢?”
“沒了,我的故事結束了”老人若有所思地說著,蘇斌聽的糊裏糊塗。胖子又笑嗬嗬的說,“這就是那個真真的故事啊,如果是真的,你就回不來了。”褶子老人又喝了口酒說,“信不信隨你吧,這可是個真真的故事。”胖子問生意人蘇斌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蘇斌說自己從來沒遇到過像他們這麼離奇的事情。老頭笑了笑,他臉上的褶子堆積出說不出的詭異,“真正離奇的事情,遇到反而不會察覺呢”。
胖子不依不饒,罰了他3碗酒,於是蘇斌扶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門外響起敲門聲,蘇斌朦朧中打開門,原來是夥計臨睡前來給爐子加煤。蘇斌看看四周,胖子和老頭都沒在,於是讓夥計出去的時候不要帶門。夥計奇怪,告訴他今晚他是最後一位客人了,沒見過什麼胖子,老頭。
蘇斌這下酒醒了,他想起了老頭的話,遇到離奇的事情不會察覺,難道說的正是他,聽鬼講鬼故事這不正是最離奇的事情嗎。老頭的故事講了一半就結束了,難道他其實已經被鬼害死了?這樣的夜,遇到這樣的事人隻會有一種想法,蘇斌也是一樣,他把剩下的燒酒全都灌下,強烈酒勁順著他因驚恐而狂奔的血液迅速麻痹他的全身,他東倒西歪的時候他犯了一個錯誤,一個致命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