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言急得滿頭大汗,腦中不斷回想跟這段曆史有關的資料,可卻毫無頭緒,曆史上的記載太過於淺顯,況且劉邦又是在這一戰上遭遇了大敗,史書上為了維護漢高祖的麵子,對於這一戰隻是一筆帶過,所以對於詳細的戰鬥場麵,韓言是一點都不了解,如今情形越發地不妙,這一下,韓言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撤軍!”韓言緩緩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隻覺得大腦一陣暈眩,他,還是沒有承受過如此的壓力,盡管他是一個現代人,但是這麼多的人全部將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卻辜負了大家,麵對如此場景,韓言終於支持不住了,一下子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沛公!”“沛公!”韓言身邊的幾個親兵吃了一驚,忙七手八腳地將韓言扶了起來,望著豐邑城的方向臉色都十分難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著前方大聲喊道:“沛公有令,全軍撤退!”
鳴金的聲音響起,那些正在前方浴血奮戰的士兵們一聽,士氣頓時低落下來,匆匆地向後撤退,魏軍又抓住了這個時機,緊緊地跟了上來,頓時,韓言的軍隊方寸大亂,丟盔棄甲。
大隊人馬好不容易撤了下來,劉邦指揮全軍向沛縣撤退,敵軍緊追不舍,力求要將韓言一夥人徹底擊潰在這裏,兩方人馬相互追逐,情形十分嚴峻。韓言在半路上悠悠轉醒,隻感覺一陣顛簸,臉色蒼白地問道:“我們這是······”“沛公,你醒了。”坐在馬上的親兵驚喜地說道,神色卻又突然黯淡下來。
“我們現在正在趕往沛縣,後麵有大隊 5fe8 的追兵,沛公既然醒了,還請扶好馬背,小心點別落下馬去。”韓言微微一歎道:“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
“沛公可別這麼說!”那親兵深色激動地說道,“若是沒有沛公,我們這些人還隻是在沛縣中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是您帶領了我們走到了現在,隻是打了一場敗仗而已,這世上哪有常勝的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沛公不可如此消極,我們還指望著沛公您帶領我們奪回豐邑呢!”
韓言的眼角微微地濕潤了,有點哽咽地說道:“好,我一定會帶你們打回去,拿回豐邑城!”
一行人馬拿出了最快的速度一路奔馳,韓言的馬匹十分充足,全軍都騎上了高頭駿馬,速度極快。而魏國的兵種大多數為步兵,騎兵隻有很少的一部分,追擊韓言的敵人有六百多人,而沛縣之中,韓言還駐紮著五百人,所以,若是韓言趕到了沛縣,那麼就可保性命無礙,若是在趕到沛縣之前讓後麵的追兵追上了,那麼必將軍心大亂,成為任人宰割的局麵。
韓言看著身後大約有一裏遠的敵軍,心中十分惱怒,暗道一聲:“真是像狗皮膏藥一般黏人,真當我韓言是好欺負的了!”
他打量著周圍的地形,隻見周圍光禿禿的大樹被白雪所掩蓋,仿佛披上了一層白色大衣,數目眾多,心裏漸漸生起一計,對著全軍發號施令,“諸位將士,隨我進樹林!”說完,一馬當先,衝進了林中,其餘人緊隨在韓言的身後。
後麵追擊的魏軍眼見韓言的人馬鑽進了樹林,怕煮熟的鴨子飛了,連想都不想,就都衝進了林子中,剛剛進了樹林,就看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皚皚,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隻有不遠處一排排深深的腳印顯示著,這裏方才確實有眾多的人來過。
領兵的統領暗歎一聲:“他娘的,看來是追不到那韓言了。”
但是,周市親自下了命令,一定要捉住韓言,無論生死,可見韓言的重要性,那統領不願意放棄這樣一個立大功的機會,便揮了揮手,說道:“所有人都下馬,仔細搜索,一有發現就立刻報告,這麼大的雪要是不抓緊點的話,腳印可就看不到了,都抓緊時間!”
於是他帶領的這六百多人紛紛下了馬,沿著腳印向前追尋。他們卻沒有發現,在他們的身後,有著許多步兵,悄無聲息地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