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齒這時向前走了幾步,對著韓言拜了一拜,說道:“在下雍齒,見過沛公。”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韓言的眼睛“唰”地一下瞪大了,指著雍齒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叫雍齒?”
“不錯,正是在下,沛公聽說過我的名字?”雍齒也奇怪地看了眼韓言,心中暗道:“這韓言一聽我的名字怎麼就嚇成了這副德行?我們的計劃應該麼有泄露出去,他這麼吃驚幹什麼?”他悄悄地看了看劉邦,隻見劉邦也是麵色古怪地看著韓言,不知道韓言究竟怎麼了。
“哦,我隻是因為很少聽到‘雍’這個姓,記得我小的時候有一個叫雍正的好朋友,我們已經失散了多年,剛才一聽你姓雍,我還以為你與雍正有什麼聯係呢,所以才有些失態,嗬嗬······”雍齒當然不會相信韓言的鬼話,但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拱了拱手道:“原來如此,沛公果真是珍重朋友之人啊。”
韓言的嘴角牽扯了一下,仔細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位曆史上反複無常的小人,據曆史記載,當初劉邦發兵攻打薛縣的時候,這雍齒便背叛了劉邦,投靠了魏國的周市,幾經周折,最後又歸順了劉邦,但出奇的是,劉邦為了解決眾人對他大量分封同姓親友所產生的不平,采用了張良的權宜之計,竟然分封了劉邦十分討厭,積怨很深的雍 ff8 做了什邡侯,群臣都知道雍齒和劉邦之間的過節,見劉邦不計前嫌,竟然封了雍齒為侯,所以群臣便安定了下來,認為不久後劉邦就會再次分封眾人,這才將這一場風波給平息了。
而現在,本來韓言認定不會出現的雍齒竟然自己跳了出來,而且劉邦明目張膽地要舉薦雍齒,說實話,韓言是很不得意這個如同呂布一般肆意反叛主公的人的,可是又不能當眾拂了劉邦這位大將軍的麵子,否則今日劉邦威嚴一失,宣揚出去了,日後他還怎麼領兵,手下的士卒又有誰還會服他劉邦?這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一時間,竟然把韓言給為難住了。
韓言心中暗暗思索了片刻,便笑著說道:“雍壯士,我還不知道你的才能,不可能為你找到合適的官職,不知你在什麼方麵有所造詣呢?”
雍齒站直了身體,笑著說道:“沛公,我雍齒精通五行遁術,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遁於無形之中,而且精通武藝,對於兵法也略有涉及,雖不敢說融會貫通,但卻也是胸有成竹的,自信可以幫助沛公,成就大事。”
韓言又說道:“希望雍壯士可以當眾表演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韓言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是大為鄙夷的,雍齒所說的什麼五行遁術,在韓言看來就是像變魔術一般,以障眼法的形勢混淆視聽,達到所謂的隱身效果,這種本事在現代不知道有多少魔術師會變,雍齒居然用什麼五行遁術來糊弄人,還真是欺負古人見識淺啊。
雍齒自信地笑了笑,一抱拳,“那就請沛公和諸位仔細看好了。”說完,雍齒便深深吸了一口氣,也未見他有什麼動作,眾人就感覺眼前一花,定睛一看,卻不見了雍齒的影子。
這下眾人可是驚訝萬分,就連一向老成的蕭何也是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雍齒剛才站立的地方,摸了摸,卻能感覺到雍齒的身體,當下不禁疑惑地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嗬嗬。”空氣中傳來了雍齒的笑聲,“唰”地一下子,身形便顯現了出來,雍齒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我這五行遁術還入得了各位的法眼吧?”蕭何等人都點了點頭,咄咄稱奇。
韓言雖然也是很驚訝,不知道這雍齒用了什麼道具才能做到這一步,但心中也認定了那隻不過是障眼法,方才蕭何能夠摸到他,就說明雍齒並沒有移動,隻是弄了什麼小機關,可能與物理上光的反射方麵的知識有關,算不得什麼。
但眾人被雍齒的這什麼五行遁術所迷惑了,都認為這雍齒有什麼大神通,紛紛讚成雍齒與蕭何等人一起守衛豐邑,韓言可是知道這雍齒是什麼德行,自己率兵攻打薛縣之後,雍齒必定會反叛,將豐邑牢牢地控製起來,可是,他該怎麼辦?難道要說他韓言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知道這個時期的曆史,這雍齒不是什麼好東西,主公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歸順了他人,劉邦最後不得不到項梁處借兵,才得以救出家人。
韓言心中暗惱不已,沒想到臨要出兵的時候,劉邦給他出了這麼大個難題,當真是進也不能,退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