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手心和額頭都出了一些冷汗。
他忍著不適站在遠處眺望片場裏的蘇淮。
蘇淮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停留片刻,很快就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在對戲的演員身上。
一場戲拍完蘇淮直接穿過人群,把他拉到一邊沒有人的休息車裏抱坐在腿上,拿下他的手裏的保溫袋放到一邊,黏人地按著他的腺體吻他。
蘇淮的易感期已經基本度過了,現在隻是想要和薑彥希抓緊最後的時間親近。
薑彥希被親得滿眼小星星,蘇淮在腿上抱緊他,沉聲說:“不想你走,再陪我幾天。”
薑彥希也有點猶豫,可是他留在這裏會影響學長的工作狀態。
這幾天蘇淮都快要中午才出去拍攝,他知道這是劇組照顧他易感期幫他刻意調整了時間,但既然易感期已經過去了,就不能再給其他人添麻煩。
而且他即將出版的新小說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回去就要去一趟出版社。
薑彥希把下巴搭在蘇淮的肩膀上,安撫地輕輕拍了拍他背,像在撫摸一隻因為失去了獵物而暴躁的獵犬,小聲哄:“馬上就又可以見麵了,下周就有《神約》的拍攝。”
薑彥希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隻能主動湊上去親了親沉默不語的蘇淮。
蘇淮是真的笑不出來,易感期最後的敏[gǎn]情緒讓他根本無法接受Omega即將離開自己的事實。
他很快奪回主控權,用力摟著薑彥希的腰瘋狂深吻他,外麵有人來敲門也不應,把薑彥希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濃濃的占有欲和不舍在他的腺體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咬痕。
在被咬得破損有點嚴重的腺體上輕緩舔舐時,蘇淮低聲自語,反複輕喃,說對不起,說喜歡他。
他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
太多的情緒擁擠在喉嚨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像他命中注定要陷進去的劫,像一場無法阻止的風暴。
曾幾何時,那些從天地間飄向他的茫茫雪花,將他封印成一個冰冷生硬的空洞符號。
他茫然地站在無數個大雪天的街頭,無聊地把玩手裏無意義的玫瑰,像一個一成不變的藝術品,被動地接受世人的審視,睫毛煽動時都凍得僵遲而緩慢。
直到那一天,命運風吹來了一枚閃閃發光的小雪花。
他伸手接住那微光握在掌心,手中幹枯的玫瑰才有了意義,封印他的覆雪漸漸消融。
《神約》第六期的主題是童夢之夜。
薑彥希完全記不起上一次去遊樂園是什麼時候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和學長一起做兒時的夢。
因為是旺季,遊樂園的人非常多,薑彥希還沒進去,光是在車裏遠遠看見那烏壓壓的人群就胸口發悶,呼吸急促。
羽毛夫夫先進去完成任務了,蘇淮陪薑彥希在車裏做心理準備,幫他按捏手指放鬆,也很不安,“有備用的約會方案,如果接受不了,我們就去別的地方。”
薑彥希從熱鬧的人群移開視線,低下頭吞了下口水,臉色發白。
他以為自己這段時間已經進步很多了,但麵對這種程度的密集混亂人群,他那點進步頓時變成原地踏步。
薑彥希有點挫敗,對自己失望不已,懊惱地閉了閉眼。
蘇淮在旁邊看著他幹燥發白的嘴唇,心疼地把人摟進懷裏抱緊,從上往下輕撫他的背,對坐在前麵等他們決定的鹿優說:“走備用方案吧。”
兒童節早就已經過了,鹿優也沒想到今天的遊樂園人會這麼多,但考慮到薑彥希嚴重的社恐很可能會出現不適,他早就計劃好了備用的約會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