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自己正在抓破頭皮的為了尋找歌曲的靈感而苦惱,但是那時候,她剛剛走了進來,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的模樣,
穿著一襲煙灰色的開叉長裙,長長軟軟的頭發很懶散的垂在肩上,漂亮的驚人,尤其是眉心的那一點血紅,好像是給這幅柔美的畫卷添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她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給人一種很高貴冷豔的味道,但是在接觸之後,就發現其實也就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貓咪而已。
每次看著她和Curse說說笑笑的樣子,心裏真的是感覺有些別扭,
所以都會想要找些話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想要靠近她的時候,自己的這張嘴巴就會管不住的想說些難聽的話,越是親密就越是傷人,在不經意間狠狠的刺傷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會偷偷的看著她,
記住她在黃昏的傍晚,低頭思索,偶爾垂下長長的頭發,有橘黃玫紅的夕陽照下來,迷離的美感,然後看著她有些煩躁的把發絲撥到腦後,微微嘟嘴的模樣;
記住她在喝水時喜歡用牙齒小小的咬著杯子邊的可愛的模樣;
記住她因為熬夜不睡而黑眼圈很嚴重,然後趴倒在桌子上睡覺流下口水的模樣;
記住她在舞台上,微微閉著眼睛忘情演唱的模樣;
記住她奔跑在下雨天,然後齜牙咧嘴被雨淋濕的落湯雞模樣
記住她....
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變態,但就是停不下來,隻有用厚厚的刺才能保護自己,掩埋這個不想被揭開的秘密。
直到那一天,她突然說,自己不屬於這裏,總有一天會離開的。
那種淡然微笑的表情,真的是有種很冷漠冰冷的感覺。
隻記得當時的感受,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手也有些僵硬起來,台下一直閃著光,無數漆黑的攝像頭一直對著自己,有些被眼鏡的閃光刺到了眼睛,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那一刻,真的感到整個世界好似安靜了下來,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感受不到,隻聽得見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很快很響。
但是卻還是要繃著一張可愛的笑臉,好像是天塌下來也要慢慢優雅的笑著站起來麵對它,這樣感覺真的好累好累!
好想要撕開這張讓人窒息的麵具,想要做自己,想要擁抱她,想要....留下她。
但是自己卻不能,
那麼就讓自己重新做回那個毒舌不饒人的家夥吧,至少在她的生活中留下過痕跡,在垂垂老矣的時候還記得曾經有這樣一個可惡的人存在。
嗯,就讓自己做這個壞人好了!
就讓這份愛,永遠留在心中。
這些記憶,都在念念不忘中被淡淡的遺忘---
Volly抬頭看了看分外清澈的藍天,釋然的笑了笑,順手擁住了身邊的女人,迷戀的親了親她柔軟的發絲,把頭垂落在肩上,嗅了嗅熟悉的味道,一陣風吹來,消散了低低的呢喃。
墨黑色的發絲飄起,眉宇間的一點血紅很是妖豔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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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會結束後,幾人就被送回了公寓,穆容歡已經累的馬上倒在了床上,一沾到枕頭就昏睡了過去。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夢裏還是夢外,
天空很暗,壓得很低,有一種恍惚間好像,穿過無數熙熙攘攘的外麵掛著衣服,鄰裏鄰外說著張家長李家短的小巷子,然後入眼就是一條被梧桐樹遮擋住的小路,有種曲徑通幽的味道,一陣彎彎曲曲之後,就看到了一座老房子,粉牆黛瓦,有爬山虎蔓延著整個牆壁,綠綠的一片,
然後看到一個穿著繡花老式旗袍的女人,隻露出一個背影,長長的頭發盤起了一個發髻,有幾絲掉落下來的發絲顯得有些亂糟糟的,好像懷裏抱著一個什麼東西,就彎著腰有些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後麵的老房子就突然一下子著起了火,女人被絆倒在地上,顫動著肩有些慌慌張張很害怕的感覺,盒子裏的東西不小心滾落了出來,但是被這個女人很快就握緊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穆容歡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到了她懷裏的東西,
差點忍不住要驚呼出聲,想要在繼續仔細看的時候,卻被一股吸力吸走了。
等等,讓我再看最後一眼,那東西好像是....
啊----
穆容歡馬上驚醒了過來,摸了摸頭發,竟然是濕的,“oh,shut,”有些懊惱的重新躺回了床上,
隨意轉頭看了看窗外,竟然是一片血紅色的天空!
灰黑色的枝丫盤繞糾結在一起,一直蔓延到了窗戶邊上,有種恐怖詭異的感覺...
現在,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夢外?抑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