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並做主讓場上身份最高者, 為俞願賜字。

肖玨翻了兩個象牙牌, 俞白等人看過後都覺可以, 便決定, 用這兩個字了。

雲意姿看見那象牙牌時, 整個人卻是徹底僵住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那麼巧。

她不可置信, 確認了又確認,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現實, 方才肖玨大手一揮, 看似隨意找出的那兩個字,正好就是,赭、蘇。

他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她敢肯定,自己絕對絕對,沒有在他麵前提過這兩個字!

於是這場宴會,從頭至尾,雲意姿看向肖玨的眼神逐漸古怪起來,肖玨皺眉,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宴席散後,雲意姿從小路繞了一下,特意等在肖玨回房的路上。看到那青年,她直接走上前去。

“你怎麼……給俞願起那兩個字?”

肖玨好像有點喝多了,走路也走不直,他揮開侍從的攙扶,捏著鼻梁,懶懶地看了她一眼,“什麼?”

雲意姿上前兩步,還待要說,他又徑直推開了房門。“進來。”倚在門邊,見她猶豫不定,他哼笑了一聲 舊十胱 (jsg) ,很是諷刺:

“怎麼,你不敢?”

三年不見,他從哪裏學來的吊兒郎當,

雲意姿仰頭,“有什麼不敢。”

剛剛靠近房門,就被他一把拉了進去,門在身後關上。

“為什麼是赭蘇。”

被他反壓在門板之上,雲意姿沒有流露半點驚慌,盯著近在咫尺的紺藍色眼眸,鎮定自若。手心卻出了細汗。

這個問題,很重要。

為什麼不是其他的任何字,而偏偏是這兩個字呢。

對她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名字而已。那是一個可以為她去死的生命,是她餘生的所有陪伴與牽掛,是不可分割的羈絆,可是,他為什麼又會知道呢。

仿佛是宿命的安排那般不可思議,雲意姿總感覺,有什麼秘密被深深地埋藏在了什麼地方,從來沒有任何人挖掘過。

難道他真的是金暮。

難道說……前世的赭蘇也被他救過?

“真沒意思。”肖玨盯著她看了很久,也沒得到他想要的反應,頓時收斂了不少,揉揉眉心,轉身走了幾步,因為醉酒的緣故,走得歪歪扭扭。他在一個凳子上麵坐了下來,望著雲意姿的眼神卻不似醉了,反而十分明亮,清醒得可怕。

聲線毫無起伏,平鋪直敘: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的,前世。雖然,這種怪力亂神之事,至今我也無法想象,更別說體會你的心情。”

聽他這麼說,雲意姿不禁懷疑起來,莫非,真的是她說漏嘴過?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臉色慢慢地蔓延上緋紅,“……你跟我說過的那些,我反複又反複地想了一遍。經過了那樣一個人生,該是怎樣的絕望無助,才會選擇那樣結束呢。我一想起,就覺得無法呼吸。”

雲意姿聽著覺得他的語氣開始奇怪,不由得站直了身體,他仍然在說話不停,那語氣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就像再也裝不下去,完全沒有那種冷漠與傲慢了。

“很心疼你,很心疼很心疼。我不想承認你說的那個人是我,我怎麼會那樣對你。是他沒有眼光,錯過了這樣好的你。”

“不可思議,但是我認真想過了,如果是讓雲娘痛苦的,讓雲娘難過的記憶,那些就讓它成為真正的夢境吧,今後不論是快樂還是悲傷,我都可以陪著雲娘,與雲娘一起承擔了。”

“你說那個時候的我很不近人情,但是如今的我與那個人是全然不同的,我們所做的選擇,我們追索的東西,都是全然不同的,我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