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你回來好不好?”
“回來啊”
“我錯了”
“我知錯了啊。”
他一遍又一遍地認錯。
橫衝直撞的,語無倫次的,即便是頭破血流仍不回頭的執拗,脆弱,與哀求,雲意姿甚至能想象他拚命想要從那裏逃出來,卻無能為力,指甲卻全被灰土填滿的狼狽模樣,她眨了眨眼睛,很快就將這想象給拋到了腦後。
嗓音嘶啞漸漸吹散在了寒風之中,雲意姿腳步微頓,抬起凍僵的臉蛋,遠處立了一個身穿淡綠襦裙的女子,師窈窈。
衝她揮手。
雲意姿微微一笑,衝師窈窈走了過去。
師窈窈旁邊停靠著一輛馬車,馬兒煩躁地打著響鼻。
雲意姿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充斥著,無法言說的喜悅與久違的解脫。
終於,終於,終於——
自由了!
雲意姿知道,肖玨第二天就能被發現。那個坑洞的下麵,她一早便在旁邊的暗洞裏準備幹柴,也有糧食。
地麵是幹燥的,隻是四周的牆壁很是平滑,她精心準備了很久,精確估算他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隻需要困住他一個晚上。
她也沒有想到,下半夜會下起暴雨。
當時她孤身一人在客棧,正細細看本地的地注,三更時分,聽見外邊有人敲擊的震天聲響,真是 舊十胱 (jsg) 提心吊膽,唯恐下一刻房門就被敲開,然後肖玨慘白的臉色出現在眼前。
心底忐忑,卻沒有動回頭的心◥
有人低笑一聲,身邊一空,雲意姿聽見倒水的聲音,她舒了一口氣,下一刻臉頰上落了些冰涼的觸♪感,她一怔,待那微癢褪去,一陣炙熱氣息壓來,冰涼的唇貼住她的。
來不及閉合的牙關被入侵,舌麵與舌麵相貼,茶水順著間隙流下,沾濕衣領,雲意姿嗚咽出聲。
她想拒絕,可是水液清冽,讓她的感官違背意誌,無比渴求之下,竟變成了與他糾纏,想要謀求更多。
斜襟上衣,包裹著弧度美好。
那顆蓮花扣,在他指下輕輕撥弄,要解不解,胸脯劇烈起伏,手腳都被壓製,於是純粹的感受,被放大了一百倍。
雲意姿被他的舉動弄得心慌不已,隻覺成了待宰羔羊,而他就是那儈子手,怎麼也不肯一刀來個痛快的。
他在加柴,慢條斯理,冷靜得不像話,要這火愈燃愈烈。雲意姿的身體成了一麵琴,他輕輕勾弦,撫過琴尾,美妙的樂聲漸次傳出,壓抑著深欲。
茶水翻倒,彙成小溪,流淌過半放的花間,魚兒往來遊弋,擺尾剮蹭,露水愈來愈重,愈來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