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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墨發,沉沒在霧氣中的蒼白的肩。

雲意姿一進門便唰地轉過身,扶住了額頭。

她知道肖玨受傷太重,一個人洗澡肯定是不方便的。想到胥宰說他不肯讓任何一個鴆衛接近,思來想去,似乎也隻有指派自己來做這件事最合適了,雲意姿扶著額頭,毫不遲疑往外走。寒光一現,不知從哪裏突然竄出來一把劍,迎著劍光向上,隱壹那副冷硬的眉目出現在眼前,“你不能走。”

雲意姿不閃不避,好一會兒,歎氣道,“我答應過他,不論是什麼情況,都不會輕易離開的。”

“那你這是?”

雲意姿想起,剛剛看到的在霧氣之中輕輕顫唞的背部,“我去找一些鎮痛的藥膏。”

那把劍有點遲疑地動了動,雲意姿的目光不變,“不會離開,在他病好之前。”

沉穩如琥珀的眼眸,堅定而溫柔。虔公說過的話再一次在耳邊浮現,也許,她就是命中注定……要改變公子玨的那個人。“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隱壹把劍一收,一躍回到了屋簷之上。

雲意姿拿藥回來的時候,浴桶裏空空如也,肖玨不知到哪裏去了。

她沉了沉氣,低下頭,沿著濕漉漉的腳印往裏走,果不其然,在靠近角落的架子前看見了白花花的肖玨,一直昏迷不醒了三個多月的人,這一朝醒來,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般,不對,應該說年歲好像小了很多一般,披著一頭濕透的發,他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冷一樣,雲意姿都替他打了個冷戰,肖玨就這麼仰著頭認真地瞧著架子上的什麼,那是一個瓷瓶,裏邊插著雲意姿近來養出的朝蕣花。

他眼睛專注,下頜線上一滴水珠凝聚,將落未落。

雲意姿靠近,木製地板被她踩得發出了聲音,少年登時嚇了一跳,倉皇之中,撞到了書架,那個瓷瓶搖搖晃晃好似就要掉下來了,雲意姿立刻上前,用手輕輕一擋,手臂觸碰到他滑膩的手臂,肖玨就像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被她緊緊地抓在手裏。

雲意姿視線不可避免向下,看到他的果體還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害臊,她攥著帕子,扭過頭去,臉頰若有若無的一抹紅,“公子,快回去。”

……

傍晚,雲意姿給肖玨梳頭發。

他到現在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卻很乖,雙手放在膝頭,大概是她的動作太輕柔,他很是舒適地撐著下巴,眯著眼睛殷紅的嘴唇半張,一副忍不住想打哈欠的樣子。

肖玨脖子也受了傷,用淡 舊十胱 (jsg) 黃色的絲絹係著,垂下來一節,總是跟雲意姿的頭發纏在一起,他也許真的很無聊,百無聊賴地玩起了雲意姿的頭發,雲意姿的手心裏也擱著他的頭發,流水一般順滑烏黑,她從他頭頂往下看,肖玨的側臉泛著釉一樣的冷光,她將頭發別過露出耳朵上的細小絨毛,雲意姿笑笑道,“公子吃胖了。”

他似乎沒有聽清將臉側了側,做出一種安靜傾聽著的姿態,肩膀往她的方向小幅度傾斜,全然的依賴信任。

雲意姿一梳到底,最後摸了一把肖玨的發尾,“好了,公子早些熄燈歇息吧。”

見他毫無反應雲意姿二話不說把住他的肩膀往下按躺著,修長的身軀給他抻直,手臂也規規矩矩地放好,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臉看,雲意姿拽過被子給肖玨從肩膀嚴嚴實實地蓋上,還貼心地掖了掖,確保不漏風了才轉身,手腕忽然被一把拽住。

他的手順著雲意姿的手腕滑下鑽進她的指間,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