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刀弄槍,看來燮國第一高手的名頭也該讓人了。”
即便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慌不忙,反而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今日,我受人之脅,種種舉動皆是不得已為之,因為真正的師窈窈在他們手上。我與她乃是舊相識,不能不顧她的性命。”
果然,那個跟靈懷相似的花魁,是假的!真正的師窈窈,不知被什麼人控製了。而這位秦當家,與真師窈窈的交情很不一般,才會現身在此地,親自搭救。
幕後之人究竟什麼來頭,竟讓富可敵國的秦家都退讓三分,甚至大費周章,做到這樣的地步。
秦瀲抬眼,看向雲意姿,“有人指名要見你,恐怕隻有見過了,你才能知曉公子玨的確切下落。”
雲意姿眯起眼睛,“誰要見我?“
秦瀲卻並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望望天邊,想是在心裏估量時辰,“女郎一直向南,會看見一片竹林,裏邊有一座繡樓,是真正的師窈窈的居所。在二層最南邊的屋子裏,會有你想要的答案。放心,這是真話,我隻負責拖延你們三炷香的時間,其餘的事,我一概不知。我與公子玨自幼相識,自然也希望他平安無事。”
“但願如此!”胥宰將刀一收,與雲意姿快步往南而去。
他們走到半路,從盡頭款款行來一紅裙女子。那女子身姿秀美,兩旁景致,被此人一襯,竟宛如人間仙境,她與雲意姿款款擦肩而過,香風吹散,徐徐飄動的麵紗下紅唇如焰,兩隻眼睛勾魂攝魄。
上衣極短,綴著細小的銀飾,如同一圈水滴一般,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雪白的肚臍。
她抱著一把雕工極為精湛的琵琶,素手纖纖,隨著走 舊十胱 (jsg) 動,腳腕上的銀鈴叮叮作響。
“夫人……!”在經過胥宰身邊的時候,他不受控製地喊出了聲。震驚不已,很快又覺察到了不對。若當真是靈懷夫人還活著,到如今,應當有不小的年紀了。
可這女子的年歲,看起來約莫十七上下,便是稱之為少女,也不為過。
雲意姿也在心中一槌定音,此人,絕不可能是段靈懷。
她揚眉,忽然幽幽喚道:
“公主。”
那少女聽見這一聲,果然回過了頭來,她眼角一片金紅之色,勾勒著一株妖冶海棠,纖手放在唇邊,吃吃一笑好像很不可思議,“你在叫我?”
聲音像蜂蜜一般甜美,咬字的感覺十分輕,聽起來軟糯得不像話,“我可不是什麼公主。我姓師,二位可以喚我窈窈。”
“師窈窈”打量了他們幾眼,“你們怎麼會進到這裏來的?這兒可是起月樓姑娘們的居所,嚴禁外人闖入的。”
“我家小少爺昨日不知所蹤,聽聞在女郎這裏,特來尋找。”胥宰幹巴巴地說。興許還沒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也是,就連肖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都跟被雷劈中一般傻了一半。
少女掩口嬌笑。雲意姿眯眼,注意到她一邊的頭發缺了一截。像是被利器所截斷,身為起月樓頭牌,身邊不缺高手保護,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差池呢。
電光火石間,方才浮現在雲意姿心中的那個名字,愈發地清晰。也許是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女那短了一截的頭發上,師窈窈有意地將臉偏了偏,柔聲道:“原來是這樣,我想起來了。你們的主子在我房中小憩。還請隨我來。”
她抱著琵琶,步履輕盈,帶著他們很快便到了竹林中的繡樓,立在門口,回頭對他們盈盈一笑,“進來吧,他就在裏邊。”
雲意姿卻站定不動。
“別裝了,”她皺了皺眉,“梁懷菁,你到底在弄什麼名堂。”連名帶姓地吐出這個名字,雲意姿前世的死對頭,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