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一會兒,他掀開簾子,一探頭,“……我靠!!!”
然後狠狠摔下簾子。
蘇舜玉的皮膚很好,白得反光,湊近這麼一瞧,竟然都看不見毛孔。
軟軟的,像是被一團棉花糖親吻……
對上那雙含笑多情的眼眸,呼吸縈繞,陸璐卡頓的腦子轉動起來,終於想起這人正在對自己做什麼。
“啊!”
陸璐猛地起身,原本靠在她腿上的蘇舜玉腦子磕到木板上,悶哼一聲,又昏迷了過去。
陸璐:“……”
陸璐看著又仿佛睡著過去的蘇舜玉,用腳踢了踢他的肩膀。
玉靈龍開口道:“他被你搞暈了。”
“……”陸璐:“是他磕到木板上,把自己磕暈的。”
玉靈龍雙手抱胸:“你說什麼就什麼吧。”
陸璐別過臉。
被顧諒用冰柱貫穿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看起來仍然猙獰而恐怖,布料甚至與血肉連在了一起。
陸璐抿了抿唇,掙紮了一下,還是湊了過去,指尖閃爍著淡藍色的光暈,不一會兒,指腹上凝聚了一滴小水珠,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凝成的酒精小心地給傷口消毒。
邊消毒邊嘀嘀咕咕道:“一喝醉就這樣,等你酒醒了,又要耍傲嬌脾氣,不理人。”
說著還氣憤地拍著大腿道:“嘿,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嘴上不停,但是動作十分輕柔,如同她現在擦拭的不是傷口,而是一個易碎的泡泡。
擦一下,陸璐手抖一下,而昏迷的蘇舜玉連呼吸都未曾亂一分。
玉靈龍撐著臉看著陸璐給蘇舜玉擦洗傷口,想跟陸璐說你現在就是捅蘇舜玉一刀,他都沒反應,但又看見陸璐滿眼的心疼與認真,便將脫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人家小情侶幹什麼,她管什麼閑事呢?
消了毒過後,陸璐這才將布料撕開,就算有酒精的擦拭,撕開的時候,還是扯掉了幾塊皮肉。
昏迷中的蘇舜玉皺了皺眉,陸璐立刻用嘴給傷口呼呼吹氣。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蘇舜玉的眉頭又漸漸舒展開。
趙錦淩在外駕著馬車,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往車廂裏一滾,“用這個止血更好。”
陸璐立即放下自己的藥瓶,拿起趙錦淩滾進來瓷瓶,倒出白色的藥粉,小心地將藥粉撒在蘇舜玉的傷口上。
玉靈龍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突然有些羨慕。
以前她覺得談戀愛沒有意思,但是現在看著陸璐和蘇舜玉兩人,她又突然覺得身邊有一個知暖知熱的、還體貼的小夫君好像也不錯。
可她上哪找跟陸姑娘一樣會疼人的小夫君呢?
總不能讓她去搶吧……
玉靈龍陷入了沉思,陸璐和蘇舜玉是打小定下的婚約,唉,看看人家長輩,多麼的有遠見啊!
她爹怎麼就沒給她定下個娃娃親什麼的呢?
但凡她爹靠點譜,她也不用單身三十幾年啊。
就在這時,一隻黑色的長頸小瓶滾到她的腳邊。
趙錦淩的聲音從外麵飄進來,“這一瓶是給你的,我特製的回春液,回補精血,最是有效。”
玉靈龍拿起長頸小瓶,一打開,濃鬱的靈氣與木之靈蘊撲麵而來,她忍不住深吸一口,麵露驚喜。
小錦鯉的製藥功夫竟然到了如此境地!
這一瓶回春液宛若極品,裏麵蘊藏著的濃厚生機,正應了它的名字,如春之盎然,生機勃勃。
就是她玉氏一族裏最好的大夫,都不敢保證,能煉化出這樣的一瓶回春液。
玉靈龍撩開車簾,看著趙錦淩的後腦勺的眼睛都在發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