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淡淡地看著翠湖,“你可知世子現在在何處?”
翠湖一怔。
世子今天一回府,就去了沉香閣,至今未出。
翠湖忙道:“正因為如此,世子妃你才要乘勝追擊呀。難道您要等著他們重歸於好,讓那個賤女人懷上世子的子嗣嗎?”
“您現在雖然與世子圓了房,但是能不能一擊而中也未可知,況且,如果您肚子裏懷著的是一個女孩兒呢?膝下沒有男兒,您拿什麼立足呢?”
陸瑤頗為不耐煩道:“女兒又如何?”
翠湖一頓,見陸瑤臉上毫不掩飾的憤怒,知道自己的話惹怒了世子妃,聲音也變低了幾分,“您生了女兒,那頭生了個兒子,繼承王府的,豈不是……”
“那又如何?別說她生一個兒子,就是生七個八個又怎樣?等我女兒如玉家主一般,修煉至靈月境,將她的兒子殺光便是!”
陸瑤聲音裏帶著忍無可忍的怒氣,翠湖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腦袋都貼到了地板上。
陸瑤此時不想看見她,直接道:“你出去!”
翠湖忙起身道:“是。”
等翠湖關上門,陸瑤將手裏的湯藥一口飲盡。
待心緒平穩了一些,陸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靠在床上,眸光微微一閃,“無名!”
一個女子從房梁上跳下來,“三小姐,有何吩咐?”
無名是早逝的陸夫人留給陸瑤的心腹,所以就算陸瑤已經成為了世子妃,無名還是喚她為三小姐。
陸瑤捂著額頭,平靜地吩咐道:“你喬裝打扮一下,化作刺客,前去沉香閣將溫清媛弄死,就算弄不死,也要毀了她的容。”
王府來了刺客,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想睡覺有人送枕頭。
平日裏,世子將溫清媛護得如心肝兒一般,她想下手卻一直沒找到機會。
現成的機會就在眼前,她當然不會放過。
陸瑤看向無名,囑咐道:“你去時,定要萬加小心,不可讓世子認出你來。”
無名垂著頭,淡定道:“是。”
無名換上夜行衣,翻出窗子,掠上院牆。
陸瑤看著融入夜色的無名,嘴角一勾,“世子與那個賤人正在沉香閣顛鸞倒鳳,我倒要看看,有沒有興趣睡一個死人!”
與外麵的兵荒馬亂不同,沉香閣裏安靜得十分詭異,唯有女子的啜泣聲在屋內飄蕩。
溫清媛躺在床上,秀致的臉蛋兒煞白,眼底猶如燃燒殆盡的死灰。
顧諒坐在床頭,手微微一動,想要觸碰她,卻被她拍開。
“你別碰我!”
顧諒眼裏閃過一絲惱怒,但一瞧溫清媛蒼白著臉,還緊緊咬著嘴唇的可憐樣子,還是心疼更占上風。
“清媛,你又何必如此呢?”
溫清媛留下一行淚,她睜開眼,憤憤地看著顧諒,“強奪女子清白,顧諒,我看不起你!”
顧諒一頓,被溫清媛眼底的嫌惡刺痛,他抓住她的手,也忍不住刺她:“你看不起我?你本來就要是我的人,我提前與你入洞房有何不對。你不跟我,難道你想與陸行之做那種事嗎?!”
溫清媛見顧諒仍然不相信自己,眼底藏著無盡的悲哀。
她轉過身,留給顧諒一個背影,“我不想看見你!”
顧諒怔怔地看著溫清媛,眼神悲哀:“方才你我共赴巫山時,你可不是這樣的。”
顧諒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道:“難道你想為陸行之守節是嗎?我